一个勇猛的赌徒唐万新,他的格言是“但凡拿我们的生命去赌的,一定是最精彩的。”
从新疆走出来的唐万新是一个更显赫的“标本”。
唐万新的发家是在7年前的那次“认购证事件”。当时28岁的他花钱一下请了5000人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到深圳排队领取认购抽签表,这些人每人一条小木凳,排队一天领50元劳务费,一排就是3天,领到的抽签表换成原始股,让唐万新大赚了一笔。
从此,唐万新迷上了“来钱最快”的股市。他和大哥唐万里等人注册成立了新疆德隆实业公司,专门从事资本市场的股票运作。
在新疆、陕西等西北诸省大量收购国有企业的原始股和内部职工股,要么将之倒卖给新疆的金融机构,要么等到上市后甩卖套现。有一次,他们以1000万元的价格受让“西北轴承”的1000万法人股,数月后出手净赚3000万
股票倒卖让唐万新初窥资本市场殿堂,在国债市场的试水则让“德隆”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原始积累。
90年代初开始,财政部出台了国债承购包销政策,在相当多的年份里,大部分国债都是由数十家证券中介机构包销的。数年累积,渐渐地便形成了一个非官方的国债流通市场,而武汉的国债场外交易所是此时规模最大、交易最活跃的一个平台。
1994年,唐万新通过国债回购业务,先后违规融资3亿元。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善于发现和胆大包天让一代人迅速地暴富。
股市里独一无二的股权架构给了投机客们以空间。唐万新便是通过购买法人股的方式,先后成为新疆屯河、沈阳合金和湘火炬三家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组成了德隆系所谓的“三驾马车”。
不过只喜打猎的他,经常开着一辆丰田越野车,游猎新疆各地,据说越是凶猛的猎物当前,他越是莫名兴奋,他在新疆裕民县有一个农庄,会议室里挂了一块大匾,上书四字曰“唯我独尊”。
秦凡并不看好膨胀到极点的唐万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谨慎稳重的老刘身上,虽说他没有什么文化,但他对自身和社会有一种异常清醒的认识。
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庄家这朵“恶之花”是一个制度性的产物。
首先那些素质赢弱、因“解困”而上市的国有企业是庄家得以存活的第一要素。这些企业上市不久便再度陷入困境,因此沦为“壳资源”—“砧板上的肉”。
其次,非流通股的存在让庄家们能够以非常低廉和灰色的手段轻易控制那些企。
再者,监管机制的不成熟更是让所有无法无天的炒作手法满天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国内股市最流行的名词是“题材”,只要敢于想象、胆大妄为,就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在这样一个放纵的年代,金钱的诱惑以及资本的放大效应,让无数人心甘情愿地放弃所有的准则,国内的股市因此成为最没有道德底线的野蛮地带。
“真看不懂你们买这些不能买卖的股票有什么用?”被秦凡抓来开车的苏剑问道。
秦凡没回他的问话,只是笑咪咪地问他“苏哥你整天无所事事,想不想干票大的!”
唐月在后座上听到后笑出声道“干票大的!这听起来像是抢银行一样!”
苏剑也笑了起来,随口说道“好啊,就干票大的!哥哥我就跟着你干!”
秦凡笑道“这事如果能干成,比抢银行还来钱,还没有什么风险。”
本来以为秦凡开玩笑的苏剑一下来了兴趣,忙问道“那是什么事?”
“加油站!”
“加油站?那东西怎么来钱?”苏剑疑惑地问道。后座的唐月若有所思。
这是一锤子买卖!
2000年,全中国最紧俏的商品是加油站,在一些地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