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去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上沙发上早已叠好的意大利高级西装,名贵手表。
对着镜子理理头发。
镜中的柳伯牙已经不是在塔姆力盆地那个油头垢面,沧桑得好似流浪汉般独自执行任务的中年男人。
而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公司估值千亿,手下上万员工,大名鼎鼎柳式钢铁集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
拿起茶几上的银盒子,随意放在手中抛甩,柳伯牙进到电梯,来到机场的地下车库。
因为任务来得突然,赶到机场停车的时候,柳伯牙并没有将它停到私人车库中,而是随意放在外面的公共区域。
拎着钥匙,吹着口哨,他晃晃悠悠走向自己那辆价值7000万人民币的兰博基尼“毒药”。
在临近b区车位时,柳伯牙叹口气,停下了脚步。
因为柳式代代相传的双重身份关系,作为新任“掌门”的他向来行事低调,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没有任何公开的照片,对私人隐私严格保密。
但他那叛逆的,连老爷子都劝不住的喜爱“收集名车”爱好却完不符合柳式的低调作风。
为此,柳伯牙选择了“折中”的办法,不仅在所有购置的名车上都贴了单面魔术玻璃,还在自己可能会去到的任何地方购置了私人车库。
这么做不仅保护隐私,也满足了自己那无法自制的“车瘾”。
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个隐患。
柳伯牙亲自收集的名车,每一辆都能从外观看出其价格不菲大有来头。
如果像今天这样,来不及停到私人车库,而随随便便摆在公共区域的话,特别容易就会吸引到。
一些苍蝇。
“出来吧。”柳伯牙将银盒子放进西装口袋,背着手,对车位旁边的承重柱低声说道。
“哟哟哟,怎么发现的?守了两天,来回蹲点这么久,从外面应该看不到的……”
“嗨呀,跟这种有钱的杂碎说这么多干嘛……”
承重柱后。
一左一右。
走出两个社会闲散人员。
一胖一瘦。
一高一矮。
一人捏着一根钢管。
二人头上唏嘘的发茬能够说明,都才出来不久。
“我们本来只是偷车,但你这车好像改装过是吧?上的锁可太夸张了,所以就寻思着守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是一堆人呢,咱们就跑,如果是一个人呢,就出来讨点零花钱,你应该自己反思一下,这么多空位不停,你为什么要停在这个监控死角……”胖高个显然很健谈,絮絮叨叨,拿捏着手里的钢管,随意暴露自己的计划。
“嗨你他妈的,跟这种有钱的王八蛋有什么好聊的……快,傻逼东西,把钱包交出来……不对,你肯定带了卡,你自己说,想让我们不揍你,愿意花多少钱平事……”瘦矮个是个急性子,脾气火爆用钢管末端对准柳伯牙。
“这位先生似乎对有钱人有很深的成见呢?”柳伯牙从背后解开西装的袖扣。
“吗乐个巴子,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占领着生产资料,把精力放在压榨而非管理上面,一层一层往下分级,无限内卷,恨不得将底层员工绑起来抽血,简直罪恶至极,马格思当年斗的就是你这种人,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斗死干净!”瘦矮个咬牙切齿,言之凿凿。
“哟,听起来你还读过几年书?”柳伯牙挑着眉毛,被面前两个有意思的活宝劫匪逗得差点乐出声。
“那……我们虽然是抢劫,但也是讲道理的,抢劫被抓最高十年,蓄意伤人最高三十年,杀人保底都是死刑,权衡利弊下我们肯定只会进行抢劫,但前提是只要你乖乖听话……看你穿得这么靓仔,你也不想回到家鼻青脸肿面对家人……所以就当冲个喜,刚下飞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