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从宫里回来,随越正在为他擦药,今日厉修寒打的太用力,伤口都裂开了。
秦清见了心疼不已,伸手接过御医手中的药替厉修寒处理伤口。
厉修寒见秦清脸色不好,笑着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
秦清半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厉修寒利落的穿上衣服,打发御医和随越出去,坐在她身边问道“父皇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样,看起来很伤心?”秦清抚摸这肚子,抬头看着他“修寒,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不会。”厉修寒脸色沉下来“老四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平日他惯的,更何况他皇上,是百姓心中的天子,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秦清觉得这话在理,也不说什么。他们眼看也要为人父母,即将面临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
她今日真的累了,早上和齐王斗智斗勇,吓的不轻,为了趁热打铁午饭都没有吃,若不是下午好心大姐的包子,她可能真的会晕倒在齐王府门口。
厉修寒心疼抱住她“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
秦清依靠在他的怀中,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放下所有的防备,安心的闭上眼睛“吃不下,想吐。”
厉修寒让她躺下,为秦清顺着气,吩咐皖姑姑把小厨房温着的吃食端上来。
他亲自喂秦清吃了小半碗燕窝,才停手。
秦清问道“刺客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有,一个刺客都抓不到。”厉修寒道“暗域门那边也在找,辰王府的那些江湖人士,像是地盾一般,全都消失不见。”
“狡兔三窟,他们行走江湖,过着刀伤舔血的日子,总要给自己留好后路。”
抓不到在秦清的意料之中,齐王既然布局,又怎么会让她们抓到把柄。那些人不是自己藏起来,就是被齐王藏起来。
秦清很好奇,齐王何事将那些人收买?居她所知,那些人表面上听从辰王的调遣,可实际上出钱出力都是辰王妃在做。
辰王妃固然不会让这些人反水,那么只有一种情况。
辰王夫妻闹僵以后,辰王接手这些人,齐王借此机会趁虚而入。
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冒出来。
苏侧妃不会被齐王蛊惑吧?
秦清猛的摇摇头,不会,齐王的势力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你,早就怀疑齐王?上次辰王府走水,我被米清乐挟持,你就知道是齐王手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清问道。
如果早些告诉她,或许会早些防范,也不会如此被动。
也许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活在恐惧中,这或许就是厉修寒不告诉她的原因。
厉修寒叹了口气,细细说给她听“当时只是怀疑,直到凌珊遇刺,我才确定。”
“凌珊?她不是在送往柏林寺的路上逃走了吗?怎么又会出现?”秦清倏然挺直腰背,看着厉修寒“难道,明王府的事情也和齐王有关?”
秦清全身的毛孔都张开,齐王也太厉害,连,连明王府的事情都是他的手臂。那这样说来,静娴郡主岂不是恨错了人。
厉修寒点点头“凌珊送往柏林寺的路上,暗域门的人一直在暗中,我知道你和静娴郡主要好,想着看看能不能在挖出点别的消息。殊不知,齐王的人出现在柏林寺山脚下,看样子是要杀人灭口。好在凌珊早有防备,在齐王的人没到来之前,提前跑路。”
“先毁了明王,断了太子的臂膀,之后伤了你我嫁祸给辰王,齐王出手还真是狠绝。”秦清冷声道。
厉修寒紧紧握住秦清的手,道“你放心,他想害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父皇让太子彻查,我身为京兆府府尹也难辞其咎,我和太子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