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机场。
当舱门打开的瞬间,里面的人一股脑全部争先恐后向外面冲了出去,甚至有的人都顾不上去拿行李架上自己的物品。
没办法,他们一刻也不想在机舱内多待,哪怕一秒钟。
而刚刚那名其貌不扬,处于假寐中的青年也从昏睡中悠悠醒了过来。
青年刚刚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仿佛是一座雕像,一座代表着不少村民心中所信仰的神明的雕像。
然而梦里的他却对香案下,每日虔诚祭拜自己的村民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感情,更谈不上庇佑,甚至还隐隐含有着无边的戾气与憎恨。
香案上,一盘盘被蒸熟,点缀得很是好看的人类的躯干、头颅,他一点也不稀罕,只希望自己能够逃出去,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迷茫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不断向外拥挤出去的人群。
而他身侧的坐位上早已是空无一人,双腿上面的几道深深的脚印印证着那人之前离去的方式。
“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慌张,我是谁!”
没错,青年失忆了。
而且飞机上,像他这种情况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飞机内,至少还有数人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恐惧而导致神经失常,有的在前面大喊大叫,疯疯癫癫,有的在后座上低声呢喃着什么,一会痴笑、一会惶恐
然而青年的状态和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除了记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其它的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
缓缓起身,青年随意瞟了一眼对面,那相拥在一起,死状骇人的母子,面无表情,并没有过多理会,带着些许的疑问,随着紧跟前方众人的脚步,向外走了出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
在自己离开后的座位上,一根破旧的,沾满了白色泥浆的上吊草绳被他遗落在了飞机上。
————
飞机外面。
满脸冷峻、戒备,全副武装的警察和军人已经代替了原本乘务员的工作,此刻正站立高梯下方,逐一排查着每一位从飞机上下来的乘客。
而一旁更是停靠着十多辆救护车和火葬场用来拉尸体的殡葬车。
眼见下来的人已经差不多了,一名身着得体西装,官威十足的中年人试探性问向自己身前,唯一坐在长排椅上,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踮着脚的人问道
“司庚,我想问一下,你感没感受到那种东西啊!”
而在中年人的身后也是站满了当地的一些重要职能机关的领导与飞机场的负责人。
听到这话,名叫‘司庚’的人停止了踮脚,用那种轻蔑的目光扭头对着中年人说道
“我要是发现了还不得第一时间冲过去处理嘛!”
说着,司庚身子一转,双手抵着椅背道
“话说你们这些大领导平日里不忙吗,非得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心烦。”
“去去去,到别处视察工作去,不要在我面前碍眼,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好像留在这里能起到什么作用似的”
一众领导被骚的面红耳赤却只是微微埋下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强咽进肚子里。
没办法,对面坐着的那人身份实在太过于特殊,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对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自己,那绝对不会比掐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为首的那名中年人显然也是很忌讳面前这名叫‘司庚’的人,但上面委派下来的工作他还是必须要完成的,索性硬着说
“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被上级委派”
另一边。
尾随着众人走下飞机。
过程中,青年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丝毫的不适,脑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