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自己错了的原因，顾柠的声音不经带着点她都没有察觉得到的撒娇。

这可让旁边的晏淮安很不好受，虽然他现在脸上平静无波，但内心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墨的黑眸闪过一抹暗色，他心爱的女人对着别的男人撒娇，但他却只能当作普通认识的人坐在旁边。

他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但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这样的矛盾快要将他撕裂。

而顾柠终于在电话里哄好了司拓，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坐回身子，有些抱歉的偷偷打量了一下晏淮安的脸色，“刚刚没吵到你吧？”

晏淮安忍着内伤嘴角扯出一个浅笑，“你回来没有司拓？我还以为你们的感情很好来着。”

顾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他话里话外对自己和司拓的关系有些敌意。

“我和司拓的事就不劳烦晏先生关心了，您放心，我们感情挺好的。”

‘您’都出来了，晏淮安知道自己逾越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受伤。

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努力的维护着和司拓的感情。

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当个可怜虫。

晏淮安没有在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某种僵持。

顾柠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气氛。

“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

不管是出于自己内心的熟悉感，还是顾平晟的语焉不详，再加上他总是不经意和自己巧遇。

这个结论不难得出来。

只是她不想这么快就捅破了，顾柠还不知道自己以前和他经历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直到回国了这个契机。

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过去的回忆她永远想不起来，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如果顾柠真的想起来了，想起了关于时柠的一切，那么他们真的还能回得去吗？

晏淮安似乎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他沉默了半晌，知道自己没办法欺骗她。

“是。”

就这么一个字，但里面包含的情绪和意义，却复杂的让顾柠有些惊讶。

他承认了……

顾柠很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你曾经伤害过我吗？”她问得有些犹豫，或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看到他，心里反应会这么大了。

晏淮安转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干净清澈带着勃勃生机，和曾经的时柠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忧伤和痛苦。

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就像堵了一块东西，那个答案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我曾经重重的伤害过你。

当着她的面承认这个事实很难，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怯懦，仿佛在她面前自己就不是那个无坚不摧的晏淮安了，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普通人，他愿意将自己的心脏捧给她，但却怕她不要。

她害怕看到顾柠失望的眼神，也害怕他会因此而疏远自己。

但顾柠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只是了然的垂下眼睑，而对于她们曾经的过去并没有接着问下去。

关于她的，还有晏淮安和她的，顾柠想自己一个人去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