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荒木播磨装腔作势,口上不承认对课长职务的垂涎,实际上却指挥起了有贺熊大。
……
“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了。”程千帆起身说道,他看着荒木播磨,“荒井阁下那里,荒木君不妨多多亲近。”
荒木播磨明白宫崎健太郎的意思,他能够深切感受到好友对于自己的支持,所以,此时此刻也终于不再装腔作势,点了点头。
“你素来主意多,对于特高课当下的工作,你有什么建议?”荒木播磨忽而问道。
程千帆没有立刻回答,他猛抽了几口烟卷,这才开口说道,“动荡时期,无过即是功。”
荒木播磨皱了皱眉头,按照他的想法,此时此刻正要搞出一些行动,最好能够成功对军统、红党展开抓捕,取得战果,同时顺势整辖特高课,此乃统揽大权的好机会。
不过,他仔细琢磨了好友的这句话,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会慎重考虑的。”
……
夜色已深沉。
李浩开着车,行驶在民国二十九年的早春深夜。
后排座位上的程千帆闭上眼睛,他的手指轻轻在大腿上敲击。
他是非常清楚荒木播磨的脾性的,三本次郎死了,志在谋求特高课课长位子,又手握特高课行动队大权的荒木播磨,出于种种考虑,很有可能趁机搞事情。
这对于刚刚干完这一系列大规模行动的特情处以及盛叔玉所部来说,并非什么好消息。
特高课作为一直以来军统的最大对手,是程千帆重点防范对象之一。
因此,他给荒木播磨出了以稳为主的主意。
只要荒木播磨这一段时间老实一点,他们这边的危险性就会相应降低。
“帆哥,现在去哪里?”李浩问道。
“乔家巷。”程千帆淡淡说道。
乔家巷十五号是他给宋甫国和盛叔玉安排的安全屋所在地。
……
“什么?你下令把户田清一郎的脑袋割下来了?”程千帆惊讶问道。
“来来来,欣赏一下。”盛叔玉献宝一般,将装有户田清一郎的脑袋的木匣打开,给程千帆看。
程千帆瞥了一眼,嫌弃的将匣子盖上。
“你打算把这玩意带回重庆?”程千帆问道。
“当然了。”盛叔玉点点头,说道,“难得来上海一趟,带点土特产给戴老板。”
这玩意是上海的土特产?
程千帆摇摇头。
不过,这份土特产,也许戴老板确实是会颇为喜欢。
“算了,割了就割了吧。”程千帆说道,“不过,这玩意要一路安全的带回重庆,可并不容易。”
可想而知,户田清一郎的脑袋被割下,这会极大的激怒日本人,而且日本人一定会分析判断,得出己方定然是打算将户田清一郎的头颅带回去请功的打算的,如此,想要带着这么一个玩意通过重重关卡回到重庆,这一路并不容易。
“这不是有神通广大的肖处长嘛。”盛叔玉说道,“放心,只要届时你帮我们离开上海,余下的我自有办法。”
程千帆没工夫为盛叔玉的阴阳怪气生气,他皱眉思考,“多了这个累赘,撤离上海是要多费一番周折了。”
看着盛叔玉一幅一切交给你的样子,程千帆哼了一声,懒得和这家伙一般见识。
而且,实话实说,盛叔玉下令割下户田清一郎的脑袋,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但是,确实是非常解气的。
……
“从现在开始,我离开后,短时间内不会过来见面,另外,弟兄们也都要老老实实在安全屋待着。”程千帆看向宋甫国,“宋长官,一切就都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