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人吗?」
「不晓得。」杨常年摇摇头,「这是新药,又无比宝贵,暂时没看到有相关的研究报告,我也只是听说有人会过敏。」
平井轮雄太不禁看向依然高烧昏迷的廖华,心中祈祷杨常年口中的过敏反应不要出现在这人的身上,信次哥说了,一定要确保廖华活着,并且能够继续接受刑讯。
……
「两位。」杨常年打了个哈欠,说道,「劳烦你们盯着,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疲倦的面容,苦笑一声说道,「从昨天到现在,一直给这人治疗、观察都没有合眼,实在是撑不住了。」
三井繁三郎看向平井轮雄太。
「可以。」平井轮雄太点点头,「隔壁的病房是空着的,石桑可以去隔壁病房休息,不过,不得擅自离开病房。」
他表情严肃,「如果要离开病房,需要向我们请示,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和我们两人说。」
「明白,明白。」杨常年又打了个哈欠,忙不迭的说道。
看着杨常年拎着药箱出去了,平井轮雄太向三井繁三郎使了个眼色。
三井繁三郎跟了出去。
很快,三井繁三郎回来了,「他去了隔壁病房,说是睡觉怕光,把窗帘都拉上了。」
平井轮雄太不禁皱眉。
「我仔细检查了,窗户是正对着走廊的,不对外。」三井繁三郎说道,「不会有问题。」
平井轮雄太这才点点头。
倒也不是怀疑石磊有什么问题,只是平井信次严厉交代,必须确保廖华的安全,同时要绝对隔绝任何情报泄露,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
杨常年将枕头垫高,倚靠在病床上,假装休息,他的目光则是四处踅摸着。
病房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公用的床头柜,两张病床,在墙角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当初建造病房的时候是出于什么考虑,病房只有靠门的这面墙有窗户,窗户对着外面的走廊,而靠里的病床是没有窗户的。
如此,杨常年打算通过窗户观察外界情况,想办法传递情报的计划就落了空。
他干脆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则是在快速的思索。
这个叫廖华的男子,受刑非常严重,其中有伤势显然是此前受刑留下的。
平井轮雄太是很谨慎的人,不过,正是因为谨慎,平井轮雄太对于此次的看押任务非常重视,他叮嘱三井繁三郎,要其打起精神,不要犯错。
也正是在与三井繁三郎说话的时候,平井轮雄太说了一句,「千北长官将犯人从青岛带回来,要是在医院里出事了,我们都要被处分。」
平井轮雄太是用日语与三井繁三郎说的,声音并不大,而且特意远离了杨常年,他并不知道的是,杨常年是会日语的,而且天生听觉灵敏,却是将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从青岛押解来上海的。
应该在青岛的时候就遭遇了残酷的刑讯,这是一个硬汉,一直没有开口,然后被千北原司从青岛带到了上海。
杨常年心中思索,一般情况下,敌人费尽周折,带了这么一个在青岛备受折磨的人来上海审讯,显然并非是上海这边的审讯技术更胜一筹,只有一种可能:
此人和上海这边也是有关联的。
在青岛受尽酷刑不开口,敌人没有杀害;现在又押解到上海继续审讯,依然坚贞不屈;很显然千北原司非常愤怒,但是,却愿意给这人治疗伤势,虽然治疗伤势本意是为
了后续的审讯,但是,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千北原司对此人的重视,这个人的身份显然不一般。
廖华,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