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数次梦见过自己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每一次都在深夜里被惊醒。
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现在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宋念欢用力的拧自己的胳膊,醒来,醒来。
如果这又是一个噩梦让她赶紧醒来啊。
宴忱抱起宋念欢,将她强行带回到她之前住的房间。
他将宋念欢放在沙发上,半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念念,乖乖的好不好?把他生下来,等他出生,我绝不会再纠缠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可以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会带着他离开,去到一个见不到你的角落,我只求你,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他不是需要孩子,她说得对,他想要孩子他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生,可他只想要她生的孩子。
除了她,谁生的他都不要。
宋念欢双眸猩红的看着他,身心俱疲的问“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她讨厌这样。
人生是她的身体是她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是她自己说了算。
她是属于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可是她碰到了一个居高临下太久了。
强势了太久的宴忱,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自己决定。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让他死呢?叶菀栀,对,叶菀栀,你都能理解她是无辜的而不牵连她,为什么对于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你就要直接宣判他的死刑?他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你没有权力自己决定要或者不要他。”
“因为他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哪怕现在他只是一个还不会说话,还没有成型的小家伙,只要他存在在她的身体力她都觉得自己很肮脏。
“不,你不脏,脏的是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干净的女孩你不脏,孩子也不脏,我”宴忱说着,无可奈何的低下头,“那次,如果我不那样做你会死,我不能看到你去死,我不想你死,我没有办法念念,我也不希望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踏入你的生活里,我知道你会更恨我更埋怨我,我真的不想那样的。”
多少,他也希望能让她看到一次干干净净,潇潇洒洒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有多卑劣,混蛋,关于别人眼里的他他从来都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么样的就够了。
可是,他只想要让宋念欢,看到一次善良的自己,看到一次和那年一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