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扶文诗回到房间,殷勤的给她倒水。
文诗痴痴的看着她,喃喃道“你也别瞎忙了,说吧,来做什么?挑拨离间,还是什么?”
宋喻的手一抖,带着点热度的水撒在了她的手腕上,不是很疼,却能让人额外清醒。
“伯母,我有点听不明白您的话。”
“不明白?”文诗讽刺的笑出声,“你特地让我知道宋念欢继承了他们家族的精神病,不是想借我的手,让她和宴忱离婚吗,嗯?”
她不傻,她都知道。
女人最了解女人不是吗。
现在看宴忱和宋念欢迟迟没有动静传来,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宋喻捏着水杯,心乱成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也别否认,宋喻,我不管你之前和宴忱发展到了那一步,但是现在都过去了,我也不管宋念欢是精神病也好是残废也好,只要宴忱愿意我都无所谓,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任何人都没有插手的资格。”
宋喻听着文诗的话,紧张的手青筋暴跳。
话已经说的够透彻,她是继续装呢,还是撕破脸皮呢。
宋喻犹豫了数秒后,选择了后者。
放下水杯,宋喻拿起纸巾擦拭手背上的水。
牙关被她咬的吱吱作响“伯母,你是被宋念欢下了什么药了吗?”
“我只是觉得,她比谁都好。”文诗发自内心的道。
因为宋念欢,是她曾经无数次期盼过的自己。
她没有做到,可是宋念欢做到了。
那是她梦里,无数次自己想要的自己。
“她比谁都好?”宋喻忍无可忍回头,瞳孔逐渐放大,“你瞎了?她哪里好了,啊?她杀了自己的父亲,像个疯子一样,六岁就敢放火杀人,她就是个疯子根本就配不上宴忱好吗,全天下女人那么多但凡宴忱喜欢的是别人我都不会如此不甘!”
又一个,又是一个。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宋念欢好。
她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宋念欢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几个小时和她相处着,她怎么没有发现她的好?是她瞎了吗?
“你想知道?”文诗问。
宋喻禁声,等待文诗的回答。
“其实很简单,她没你那么会演戏。”
她喜欢一个人都流露于表面,讨厌一个人也是,就算是演戏,她骨子里依旧流露出对对方的不屑。
而宋喻演起戏来,足以蒙蔽一个人的视觉,这种人最可怕,她会趁人不备时,一刀捅进人们的身体里。
宋念欢完全不一样,她从不遮掩,她将自己内心的愤恨全部流露于表面。
可是宋喻,太会演了。
明明讨厌一个人,却要在人前假装自己有多善良,多纯真。
太假了。
“她不会演戏?她不会演戏你们就不会一个个的被她所蒙骗!”宋喻厉声道,“我是她姐姐,我和她一起长大的,我比你们谁都更要了解她你明白吗?我比不上她,我是宋家千金,她就是一个私生女还是个疯子,我怎么就比不上她?”
“所以你要拆散他们,到底是因为你喜欢宴忱,还是纯粹的想把你所认为的不如你的她比下去?”文诗一语中的。
人性的另一面,是最可怕的一面。
一向高傲惯了人,怎么会容许不如自己的人,地位比自己高呢。
有句话说,希望你过得好是真的,但绝不会希望你过的比我好。
“我喜欢宴忱。”宋喻语气坚定,“而且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丈夫,如果不是宋念欢我们不会这样。”
“可是是你把宋念欢送上宴忱床的!”文诗忍无可忍道。
宋喻步伐踉跄的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忘了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