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哭累了,不知不觉,她居然有点习惯了。
习惯了那些蝙蝠的叫声。
她靠着铁门,木纳的发着呆,蝙蝠在上方盘旋着。
血液的味道越来越浓,浓的让人恶心,反胃。
她在心里数着数,从一,数到了三四万。
咔嚓,门开了。
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宋念欢身体一软,连挣扎都没有再次晕倒在地。
宴忱抱起她走上了车。
听人说,刚进去她还大哭大叫,可是紧接着后面什么都没了。
他还以为她晕倒在了里面,谁知道,没晕。
看来她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
就是太脏了,狼狈的跟个流浪汉一样,指甲里都是泥巴,手臂和脸上还带有伤。
回到别墅,医生看着最后仅剩下一支的血清,担忧不已“爷,只剩下最后一支血清了,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了,这.您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怎么也不敢信,就剩下的这支血清,宴忱却决定给宋念欢。
他身上的伤明明更重,背上都被狼爪抓的不像样。
一条直接从右肩膀蔓延到左测腰的爪印,深的可见肉。
即便伤口痊愈,未来也是会留疤的。
“给她。”
医生咬牙,注射进了宋念欢的身体里,处理完伤口后,医生退出房间,一路上摇头又叹气。
其实一个本就冰冷如冰块的人忽然有了点人情味,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可是有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从此以后会有软肋。
而他们的爷,也已经沦陷于此了。
凌晨四点,宋念欢尖叫着从床上醒了过来。
她猛烈的呼吸着,捂着胸口的手还在颤抖。
看到一旁还在被惊醒的宴忱,宋念欢疯了般冲他拳打脚踢“滚!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滚啊,滚出去啊!”
宴忱轻抬手握住她毫无攻击力的手碗“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让我滚去哪?”
“爱滚哪里去滚哪里去!”宋念欢歇斯底里着。
“都过去了,没事了,睡吧。”宴忱答非所问手轻轻一拉,把宋念欢拉回到床上。
宋念欢的身体如触电了一般,手脚挣扎不停“别碰我我让你滚,宴忱你出去啊!”
噩梦,都是噩梦。
曾经噩梦只是一个形容词可是宴忱,是这世界上行走的最大噩梦。
宴忱“你不要得寸进尺宋念欢。”
他对她已经很容忍了。
换了别人,可能都不会给他挣扎机会,直接就会一枪被他毙命。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好,我走,我走。”宋念欢挣扎着起身走下床。
“你闹够了没有!”宴忱忍无可忍,肚子里别了一堆的话,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得咒骂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他走了,宋念欢终于没忍住,身体慢慢滑落在地,掩面而泣。
她的耳边仿佛还在盘旋着蝙蝠的叫声,一声一声快要撕破她的耳膜。
那声音就这样不停的,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响起,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能力控制了她的大脑。
宴忱从房间出来,找了一间客房暂且休息下了。
一躺下,他的伤口就在撕裂般的疼。
宴忱让白野送来一瓶安眠药,吞了一颗安眠药才用睡眠,抵挡住了疼痛。
隔天,宴忱准备回房间换衣服时,发现宋念欢把门给反锁了。
“叩叩叩。”宴忱敲了敲门,“宋念欢开门!我拿衣服。”
门里无人应答。
又敲了好几遍,依旧如此。
担忧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宋念欢?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他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