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五点了,再有两个钟,闵泽就会起床,到时候见不到他的人他肯定会进来他就不信,他就非宋念欢不可。
“病了?什么病?爷没事吧,需不需要叫席先生过来?”闵泽得知宴忱病了,拿起手机就要给席旭尧打电话。
宋念欢连忙按下他的手“不用,小感冒而已已经吃过药了,他让我转告你他今天不出门了, 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闵泽将信将疑的离开了别墅,驱车离去。
书房里,宴忱听到熟悉的引擎声,嘴角微微抽搐。
宋念欢做好早餐,放在托盘里走进书房。
“闵泽呢?你和他说了什么?”宴忱劈头盖脸的质问。
宋念欢在他对面放好餐盘,拿起勺子翻滚着热气腾腾的青菜粥,若无其事道“没说什么,就是说你生病了,需要休息而已。”
“宋念欢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人真的很会恩将仇报?”
前几天他可是从宋正南手里救下了她,不然她早被打成重伤了。
转眼她就落进下石,坐在这里看戏。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不仅如此,从来不吃早餐的她为了折磨他,特地做了早餐端到他面前吃?
他是造了什么孽和这个女人牵扯在一起。
宋念欢听着哭笑不得。
恩将仇报?
他对她有恩吗?
有也是十四岁那年那一次恩,后来哪一次,他不是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那请问你对我的恩,在哪?”
“老四那次,还有前几天宋正南那次。”
“原来这就是恩。”在他看来,他做到这个地步,就可以抹杀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有些针不扎到别人的身上,他们是感觉不到同样的疼。
宋念欢放下汤勺,若有所思道“我想想,我项链的事,被你强行推上台跳舞的事,你的女人林菲菲设计我入狱的事,你说,你那点恩,算恩吗?算吗?”
还有太多太多的事,她已经懒得举例了。
宴忱被噎的语塞“你!你等着,我的手早晚有分开的一天,你最好祈祷你还有命活下去!”
宋念欢轻笑一声,细细的品尝着白粥,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宴忱嘴里说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随意。”
宴忱气的笑出声。
眼神如果可以杀人,那么现在宋念欢已经被宴忱锋利的眼神,杀死千万遍了。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宴忱的双手依旧被困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而一到中午十二点,消失几个钟的宋念欢再次端着午餐走了进来。
直接了当的在他对面坐下,仿若看不到他这个人一样,自顾自的吃着午饭。
宴忱看着她吃饭的模样,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
本来饿一两顿对他来说没什么。
经常工作忙起来时,他一天都只吃一餐。
可是这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而且昨晚忙了一宿没睡,他能扛得住那要成神了。
早知如此,他一开始就不该叫她进来让她来落井下石,宁愿多等几个钟,等闵泽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