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的人,你为什么不杀了她?”秦姮问。
秦姮仔细想来,女儿的处境曾是多少危险,可她一无所知,后知后觉。
白修想了想,“我不知道。”
他是动过念头也行动过,没有成功,杀熊想想有些难,但并非不可能,可他后来再也没有这样打算过。
秦姮轻轻叹息,“你为什么纵容家丁散布谣言,说我们想想纠缠着你?”
白秦两家世交,熊想想即使常常往白家去,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市井之人有板有眼的说着,熊想想找的就是白修。
白家下人的嘴素来严谨,却把这事儿肆意的传开去。
白修坦言,“起初我只是想捉弄她,想看她气得跳脚。”
她生气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很圆,她做足了架势,却没有丝毫恐吓到人的威力。
很可爱。
以至于每次她很生气,他却莫名的想笑。
“后来你觉得,嫁给你也不错。”秦姮淡淡道,“所以傅老爷子寿宴那天,想想说她不喜欢你,不想嫁你,你恼了,故意编半真半假的谎话捉弄她。”
说到此处,秦姮笑了,“白修,你果然还是个孩子,这时候就挺幼稚的。”
经她这么一说,白修茅塞顿开。
当时的恼火从何而来,他现在才搞明白。
“人们都说熊想想勾搭白修,可其实动心思的人是你。”秦姮用脂粉修饰了脸色,却掩饰不了眉眼间的疲惫,“说真的,你这孩子心思太多,把想想托付给你,我是不放心的。”
白修抿起了唇,眸光黯然。
秦姮又问“傅菁那孩子,是生是死?”
“活着。”白修道,“只是还没到放她的时候。”
早就没有人在找傅菁了,傅家人自顾不暇,且都以为她死了。
傅菁这个人,能钳制到的只有熊想想。
秦姮眨了下眼睛,“你在等想想嫁给你那天?”
白修沉默不语。
秦姮叹息,语重心长道“没有人会对威逼胁迫自己的人产生感情。白修,傅菁是想想的心结,你把傅菁还给了她,再想别的吧。”
白修沉下眼眸,“我并没有想太多。”
走一步算一步,他从来只知道眼下该做什么。
只知道秦姮不能死。
“唉,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
秦姮疲惫的摇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
白修道“因为仇恨。”
秦姮一愣,“什么?”
“秦姨,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仇恨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
“……”
“秦姨,你看看我是什么样子。”
“……”
“你希望想想变成我这样吗?”
秦姮的手紧紧抓着圈椅扶手,眼底掠火一丝心惊痛楚。
白修看着她,道,“所以你要活下去,不要让熊想想背负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