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站在窗边。
“殿下既然在意,何不去齐王那把人要回来。拿傅小姐撒气,回头皇后还得责怪殿下。”
李珂亦拿过酒,掀开坛布,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闷闷不乐的说“这才隔一日,她就与李玦这般了。”
沈呈叹息,“殿下不要她了,还不许她跟旁人好?”
“李玦不诚心,他不是想用美人计,怎不再试试。”李珂亦嘟囔着饮下一口烈酒。
自从病除,他也好开怀畅饮了,只是没有了陪他喝酒的人。
沈呈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你,你想让齐王再试试什么?
李珂亦自觉可笑,叹了一声。
烈酒灼喉,他突然想起嗜酒如命的百里桦,一样身中情蛊,李珂亦为了周全鲜少饮酒,可百里桦不然。
他总信誓旦旦的称自己喝酒不会乱性。
“百里桦那厮不知如何了,估计不出几日他要跑来金陵,问我怎么祛的蛊。我若同他说了实话,没准他也要去跳朝阳峰了。”
沈呈笑道“那岂不是九死一生。”
“可若不说,他便以为我有好处自己藏着掖着,偏不告诉他。”李珂亦为难。
“殿下只管说实话,兴许百里大人跳个崖,也能碰上仙人。”
沈呈说完,视线不经意间瞥向楼道口,目光在那定住。
楼上雅间都无门,只一条珠帘虚掩。
隔着珠帘,他看到齐王背着一女子上了楼。
沈呈赶紧挪了个位置,挡住了太子。
如此一来,太子不会看到外头,外头那两人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孟轻棠只一眼,便看到了沈呈的背影和他遮掩着的太子。
“我要坐那儿。”她指了指太子隔壁的包房。
“好~”
李玦总算放下她,孟轻棠又贴着他的耳朵道“我想吃橘子,刚我在街上看到个老婆婆挑着一筐橘子,你去帮我买。”
李玦皱了下眉头,心道刚才咋不说?
但他不好说出口,只能听话顺从的暂时离开。
孟轻棠趴在窗口,观察了下四面。
街角,对面楼上,石墩子旁,到处都有盯着这儿的人。
人人都以为齐王宠极了她,谁知道她是插翅难逃。
隔壁的对话声隔着一层缕空的木墙清晰可闻。
“齐王艳事不少,妻室却至今空悬,莫非真要留给孟姑娘。”
“以孟氏的身份,只能为妾,她若做了齐王妃,贵妃的面上挂不住。”这是李珂亦的声音。
孟轻棠心里一紧,直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坐到这里来,要支开李玦。
她抱着那点可笑的希翼,期望他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结果亲耳听李珂亦这样凉薄的唤自己孟氏,瞧不起自己的出生。
孟轻棠起身离座,准备换个远点的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