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来使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足利氏失责,即使有后人在,也不配做这东瀛国王。礼部准备金册印玺,并拟旨封织田信长为东瀛国王。回礼吗,便以最是贵重的火绒布为礼,赠其百尺火绒布。”
百尺火绒布,这是最近京中最流行的金贵料子,听说数日之前便已经没了货,还有人在加价重金求购。有这许多火绒布,足可做出十几件衣衫。想一想都知道,这可是价值极为不匪。
松平一郎大喜,如此厚赐,足见对于自家主公的看重。如此一来织田信长在东瀛便可名正言顺的做将军。不但有东瀛天皇的册封,还有大明皇帝陛下的册封,从名义上,也已经有了号令全东瀛的资格。
他却没听出来,朱载坖也强调了失责之事。
“谢陛下隆恩!”松平一郎对于回礼倒并不是很在意,不过也知道火绒布的贵重,很是满意。
之后紧接着的,便是朝鲜使节献礼。
“外臣朝鲜金秉施,替我家大王恭祝大明万载,陛下洪福齐天!”金秉施叩首,并献上礼单。
礼官宣读礼单道“今敬献特产珍珠稻米十斗、碧玉腌菜十瓮、陈香鱼干百条……”
即使是在朝堂上,也有许多朝臣面露嫌弃之色。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腌菜加上碧玉两字,就金贵了吗?鱼干当然是陈的,新鲜的还能是鱼干?
朱载坖面无表情,对于朝鲜使节的这份礼单,即使心有不满,也不可失礼。
“朝鲜国王有心了。”朱载坖淡淡的道“着礼部官员,予以对等回礼,嘉勉其忠谨之心。”
对于这个扣门小气的藩属国,朱载坖已经懒得搭理。反正早就告知礼部,这次就是以货易货,不得赉以厚赐。
礼部官员挠头,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对方的礼物更不值钱的?
礼部尚书吴山看出下属官员为难,便道“赐火绒布十尺,以为嘉奖。”
金秉施猛的抬头,看向吴山道“老大人,为何只有如此之少?东瀛可还得了百尺,而我朝鲜并不比东瀛小多少,难道就不能平等相待?”
“尊使何来此等失礼之语?”吴山笑道“朝贡为本尔等向陛下献礼,此为下者向尊者表示敬意。蒙陛下不弃尔等贡礼之鄙薄,还予以回赐,便应知足。此为朝堂,非是民间墟市,你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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