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所辖之地全数皆为异族,如何交流都是问题。
不过朱载坖是不会管他们这些人的难处,只负责派兵将他们护送过去。剩下的,就看他们各人的本事了。
刘来山长对于朱载坖所说的话,很是赞同,“陛下所言甚是,这等新拓之地,最是不服王化。若是能实行教化,便有莫大的功德。于我大明,更是有无穷的好处。还有那些考评为差的官员,也未必是没有本事,只不过是没被逼到那个地步。是该让他们吃些苦头,才可正视自己为官的身份。”
李玑看了刘来一眼,暗道对方就是个书呆子。边镇的风险和困难之大,早就超过这家伙的想象。只一句胡北风卷地百草折,可窥全貌的。
不过李玑也想通了,只要陛下不再找他的麻烦,就阿弥陀佛。
接下来商定了殿试的日子,还有一些其他事项,这才算完。
殿试之时,朱载坖是要在场的。太和殿可放不下这八百余人,试场是在殿道的广场之上。
这么多的新科进士们在这里考试,场面倒也十分壮观。
朱载坖看着如许多人在答卷,不由得想起李世民曾说过的一句话,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不过朱载坖却没这么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些家伙,都是只会八股文的。要说这东西有啥么用,便只是文章的结构要求的严格,内容纯属老学究耍嘴皮子的东西。
寻章摘句,而后牵强附会的胡乱解释一通,还要貌似看上去挺有道理。这种东西有何用?学出来的话,岂不是只能培养一大批狡辩之人。
想到这里便叫过李玑,对他道“李卿,殿试虽然是策论,但是大比之时首重的还是八股制经义和四书义吧?”
李玑点头道“不错,此制从唐之时便已存在,陛下可有何见解。”
“见解么倒是有一点点。”朱载坖笑道“经义固然重要,但是策论这等实务亦应并重。所学经义,亦为实务所用才是。如是不重实务,岂不是本末倒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