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此人如何。与景王相比,可有高低之分。”
张居正想了想才道“裕王殿下大方的有些纨绔,为人倒是十分贴心,让人如沐春风。只见一面,也并无出奇之处。若说裕王有所不同,便是坊间曾流传裕王殿下半阙名为《沁园春》的词,颇为有些意思。”
“你说的这半阙词,我倒也听说过。其词句豪放雄健气吞万里的气概,倒有些象是武人所写。只是这文采风流,却又须有盖世之才,能写出来殊为不易。若真是裕王殿下所写,那便是裕王殿下,将整个天下都骗过了。只怕又是个成祖一般的人物。”徐阶皱眉道。
“裕王殿下刚刚十九岁,怎么可能有此心机。”张居正摇摇头,有些不信。
“叔大莫要看重年纪,就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十七中举,二十三岁便是两榜进士。”徐阶捋了下自己苍白的胡子道“江山才人层出不穷,老夫年老也不聪颖,便只有谨慎自律才能坐在这次辅之位。将来,便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除此之外,裕王殿下可有其他的话说。”
徐阶对于哪位皇子将来会是太子,还并没有个定数。眼下看来,是严嵩父子所支持的景王大占上风。但是从张居正这里得来的消息来看,裕王也不象是简单人。
张居正自然不会瞒着老师,“裕王担心景王势大不可制,学生就请裕王大婚,以提醒朝中众臣,显示其身体无恙。有个健康的皇长子在,景王便不得轻易上位。”
徐阶点头赞许道“景王最近发力,裕王如此反应倒也无可厚非。叔大你的主意不错,只是如今却被卷入夺嫡之争,实在是浪费你的才能。”
“学生还年轻,又被高肃卿这家伙拉下水,不得不扶助裕王。否则的话,效仿老师韬光养晦过得几年,等大位一定再露头角。”张居正也摇头,他以前的计划都被打乱,“学生作为裕王老师,便已经天然是裕王一党。只是连累了老师,那严阁老必会对老师猜忌。”
“这倒没有什么,你以为你不做裕王的老师,严阁老便不猜忌于我?”徐阶摇摇头道“首辅与次辅,便是天生的对手。即便是次辅表面弱一些,也不是首辅能随意摆布的。叔大放心好了,严嵩还奈何不了我。”
张居正走后,徐阶便写了奏折。“今裕王守孝三年已满,先前指婚未成,而今年长。陛下宜选家世清白之秀女,为裕王妃……”
徐阶主动替裕王上奏,却不知朱载坖已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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