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混帐东西都贬为庶民!”
“陛下,要是如此做,怕是不只震动朝野,更是要震动周边各国,对于我大明脸上无光啊。”陆炳建议道“他们之所以要去景王府闹事,还不是因为宗室纳税?既然是心疼银子,那陛下就在银子上让他们更心疼就是了。”
“着啊!”嘉靖脸上这才露出喜色,“传我旨意,凡是在景王府闹事的宗室,一律即刻押送回藩地,并罚俸三年!若再无理取闹,便贬为庶民!”
若是重罚,或者将这些宗室都打了板子,就显得嘉靖对待宗室太过苛刻。刚刚让宗室纳税,还打人就不对了,但是罚俸却正中了嘉靖的下怀。
大明到了现在,宗室的俸禄之多,极为惊人。将闹事的宗室罚俸之后,便能节省大笔的银子。不但户部能松口气,就是嘉靖自己也能松口气。
景王被宗室追打,一时之间回不了府,只得去了五城兵马司躲避。
时间不长,严世藩便派了马车来接景王。他在京城之中,已经为景王安排了另一所宅子暂时居住。
本来景王这时应该进宫哭诉,向自己的老爹嘉靖告状。可惜嘉靖早就说过,二龙不相见,这是犯忌的事情。
孩子被打,还不能和爹告状,这是多可怜的事。
一到新宅院里,景王便号啕大哭。再怎么说,景王如今也才十七岁不到,还是个孩子,哪里经受过这个。被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亲戚追打,几乎吓死。
严世藩早就在等,看到景王如此大哭,只能安慰道“殿下莫要如此,不过是一群浑人,受人利用,才干出的蠢事。若是殿下为些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可、可是让宗室纳税之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宗室,难道就没有脑子吗!”景王哭哭啼啼道“本王刚要和尔等解释,他们冲上来就打。不只撕破了本王的袍子,就是脸也差点抓花,简直非人哉!”
“殿下不用生气,也不要觉得委屈。”严世藩组织了下语言道“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殿下只要忍住,将来必定会贵不可言。”
好象这几样都占了,景王这才好受一些,在小太监们的服侍下,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但没过一会儿,便有宫里的太监前来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闻宗室无礼,聚于景王府邸。辱骂亲王,动辄拳脚,大失宗室体统而视法纪为无物。朕若不罚,无以正纲纪。国法家规,皆朕言决。闹事宗室罚俸三年,不可违拒。若再闹事,即贬为庶民。景王建言宗室纳税,实有功于国。府邸由户部出银……”
“我不是,不是我,噗!”没听完旨意,景王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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