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早就有过计划,要用各种方式,倒逼着大明发展生产力,从而引发社会自身的变革需求。
现在这么多的存银,也是其中之一。
“你们啊,拿着银子还怕烫手吗?”朱载垕淡然道“咱们的裕成超市才开了几家?难道除了南北两京,各地的省城府城,就不开设裕成超市了吗。朝中大臣有多少人,是给咱们裕成超市货物的,他们就不想着多出售些货物赚钱?”
“只要咱们的超市在省城府城都建起来,那时一天的流水都不是个小数目。”朱载垕接着道“南北两京的裕成超市,一天的流水各有五千两。这是两京,自然会多一些。省城一级的减少到两千两,府城算一千的流水。你们可以算一下,这么多的省城府城,一天的账面流水有多少。”
顾承光给惊的呆了,他粗略一算。如果真的到了那个程度,一天的流水账面至少要五万两银子以上。
而这只是一天!如果是一月呢,或者是一年呢!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上千万两,这是想也不敢想的数字啊!
不只是顾承光,就是徐文壁与朱时泰两人,也已经惊的合不拢嘴。
“殿、殿下,如此说来,岂不是咱们现在这点银子都不够看?”徐文壁结巴道。
“这些银子,只是刚起步而已。”朱载垕引导着几人的思路道“你们想啊,咱们开了这许多超市,哪里有这么多的货物?还不是要让他们贷咱们银行的银子,去扩大作坊生产,这才能供得上吗。现在收到的存银,只是京城和山东河南两省,就已经五百多万两,要是不赶紧的花出去,只怕真还不上这些银子的利息了。”
几个勋贵子弟的表情极为精彩,就象是被鞭子抽在身上,却还发自内心的高兴一般,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银子多了,就得和狗一样的猛跑,不跑就得背上大笔的债务,硬是成了负担。可是这负担又不是赔钱的,只要努力去做,自然就有数不清的银子滚滚而来。
“干了!”徐文壁咬牙道“殿下,你指路,我们去做,把这大明天下的银子都挣回来,也就可以休息了。”
顾承光苦着脸道“好象,也只有如此。”
朱时泰忽然热血上涌道“如此壮举,史书也未曾记载。咱们不管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能参与此事都是值了!”
朱载垕看着几人,心里笑开了花。这几个家伙,上了船就下不去,就是人死了,他们家里也要接着做。
身为皇子,朱载垕自己不能离京太远。只能是摇控指挥,或者让人到他的跟前面授机宜。
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招募,李成梁也已经招了足有五万人。这么多的流民,只能分批坐船运往辽东。而李成梁自己,则是悄悄到了京城皇庄与朱载垕碰面。
皇子若是与一名武官公开见面,那会引发无数的猜想。弄不好还会被人弹劾图谋不轨,那样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因此,两人只是身着便服,在城外皇庄见面。
这是朱载垕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李成梁在辽东也是一步非常重要的棋。
现在,整个大明在朱载垕的眼中,就是一盘棋。他必须要以一个极其冷静的棋手姿态,才能将这日渐消沉的大明帝国扭转过来。
“殿下,次此相召,还有什么吩咐。”李成梁没有继承指挥佥事这个世袭的官职之前,有些顽世不恭,现在则收敛了许多。
他一见到朱载垕,便恭敬有加,这不只是感激,更是敬畏。
“坐吧。”朱载垕一指对面的椅子道“这次找你来,就是谈一谈辽东的事情。成梁,不知道在你眼中,我的话有多少分量。”
最后一句话,将李成梁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坐,急忙站起拱手道“殿下待我李成梁恩深如海,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