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没想过，要是下次还这样怎么办？”

顾母愣住了，沉默了几秒才又摇头。

“不会的！都是逢场作戏，你爸爸说了，不会了！”

“呵……”

顾秋突然觉得很讽刺，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将自己放在了正义的那一方，以为自己是来拯救的。结果转来转去，自己倒成了坏人了！

还想再说，身后的宫爵拉住了她的手。

“别说了！”

宫爵冲她摇了摇头，“妈说的对，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不如好好吃顿饭吧！你上次在国外给我做的那个菜挺好吃的，不如你去帮妈打下手吧！”

宫爵说罢，朝着顾秋眨了眨眼睛。

顾秋也是气糊涂了，也是！当着爸爸的面，争执吵架，其实也都不能解决问题。

她需要的是，私下里好好和顾母谈一谈。

于是正好接住了这个台阶，跟着顾母去了厨房。

……

厨房里，顾母和以前一样，很熟练的拿起了围裙，开始挽袖子，洗手。

这一系列的动作，顾秋算是看着她一路走来的。算一算，都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她从韶华成了现在的妇人。

她有时候看着顾母的样子，心里都忍不住的心酸。

“妈，你真的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顾母手指顿了顿，又快速的戴好了围裙。

“说什么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和你爸爸是夫妻，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可是你能受得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吗？”

顾母抿了抿唇。“作为一个女人，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那你为什么不趁机离开他呢？”

她承认，劝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的父亲是很大逆不道了。可是母亲都熬了半辈子了，就算是大逆不道，她也认了。

“哎！”顾母叹了口气。

“你不懂，我已经离不开你爸爸了！”

顾秋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懂是为什么！自从我出嫁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谨记你外婆跟我说的话。

你外婆跟我说，女人要贤良淑德，在家里要照顾好丈夫，在外面要大方得体，不能给丈夫丢脸。有了孩子之后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让丈夫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这几十年，我一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已经习惯了，如果你让我离开你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下半辈子还可以做什么！”

做什么？

“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啊！”

“我喜欢得事情，就是照顾你，照顾你爸爸……”

顾秋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你真的不委屈吗？如果你留在这里，委屈了你怎么办？”

“我不委屈！”

顾母摇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就别担心我了！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宫爵那个孩子。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妈妈看出来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宫家那样的家风，他以为必然也不会像是你爸爸这样的！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

“妈……”

“好了！不是说要做什么的吗？做吧！妈帮你打下手！”

顾秋点了点头。

现在的退让，不代表，她可以接受爸爸做的一切了。

只是现在妈妈的顾虑也确实存在，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即便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好，可是因为多年的习惯，还有害怕失去之后自己不知道做什么的心理让她们没有办法鼓起勇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