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在县里恐怕无能为力。涂校长的弟弟在市政府工作,堂弟则是我们县的政法委副书记,洪家势力也不小,他们家族势力遍布全县。”
杨海林也托了自己的朋友,想办法找到县检察院,请他们帮助破案。
但是县检察院的那位朋友却回道“涂校长当了几十年校长,社会人脉广,包括涂家和洪家,都不是一般人家,和我们检察长都称兄道弟,我实在不敢帮你们。你们在县里,甚至是市里,可能都找不到证据。”
并说“海林,我佩服郑世安,但我劝他们一家人都最好早一点搬走,不要再留在县里,很不安全。”
但是冯晓月和郑家人都非常执着,他们不但没有搬走,还想法设法地继续调查。
次日,冯晓月告诉杨海林,自己写了一封信,寄给了湖南省公安厅,她总是相信世间自有公道在的。
但是,就在信寄出之后没多久,冯晓月一次出门,就“投河自尽”了。
说到这里,望着玻璃门外的漫天乌云和藤甲鬼兵,已经年迈,即将退休的杨海林苦笑道“嫂子她和世安的感情一向非常好,但我根本就不相信嫂子会搞什么‘殉情’。她虽然柔弱温婉,却实在是个极坚强的人,她还有未成年的儿子,还有年迈的老母亲,要靠她撑起家门。她几次三番跟我们说,就算世安真的不在了,她一个人,也一定要把维安好好带起来,要把维安的母亲奉养终老。”
“她出门那天,还跟我打过电话,说她递上去的信省厅非常重视,高兴溢于言表。她怎么会好端端地就跳河‘殉情’了?”
“那一天我在上课的时候,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作为班主任,亲自陪着维安到的现场。十六年了,我至今记得那是一个阴天,嫂子的遗体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早就泡得发胀白胖,面目全非。维安站在那跟前,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后来我才知道,嫂子递过去的实名举报信,省厅很重视,转交给了鹤州市,鹤州市派了刑侦专家下来,结果刑侦专家徘徊了一阵子,本来在学校的墙上采集到了血液,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连夜走了,嫂子他们再问,就总是搪塞其词。
而嫂子没多久就跳了河,县里调查出来的结果,却说是嫂子‘殉情’自尽”
“再后来,就是嫂子的丧事后,我在学校里遇到维安,维安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他瘦了很多很多,话也少了很多,但是他也成熟了很多,把他的奶奶照顾得很好,学习更拼命了只是,平时有事没事,就在操场上转悠,喜欢查阅司法体系有一天周末晚上,他竟然偷偷溜进学校,学校保安抓到他拿着铁锹和一个钻头,准备挖学校的操场。”
“再然后然后就是维安被带走了,他们说他有压抑过度,有精神问题,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我听说维安跳楼了我自己每次出门,也总是有一伙人鬼鬼祟祟地跟着”
章亦凝道“然后,您就怕了?”
“我怕了我们所有人都怕了。嫂子和维安不是没有努力过,郑家人坚持要调查到底,不肯搬走,结果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杨海林闭了闭眼“那时我的女儿还小,我的父母还健在,我很爱我夫人我也不能失去我的工作,我没有办法。”
余主任也算是旧瑶县官场班子的一员。他听得坐卧不安,心惊肉跳,一边听,一边连忙用眼去觑众人表情,连忙表功道“我听前辈说起过,就是同一年,郑世安,郑维安死的那一年,‘楚王’出现了!”
杨海林疲惫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楚王是什么东西,但整个县的风气日益败坏冷漠,夜里不能出门等规矩,确实是从维安死后开始的。”
刘豪喃喃道“难怪,难怪楚王要重兵把守文理中学和县精神病院”
“如果我们能离开这里,倒是可以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