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刻在骨头上的东西,老话讲人得知道羞耻。
可惜随着这些老人的老去,有些东西就不存在了。
孙六妹和邓群到是也想来,可惜升火是在晚上,她们来不了,随了点份子。
话说请过来的老邻居里就有一个是孙六妹她爹,年纪比张永光的老爸还大,相当严肃,据说他们那一辈年轻的时候他是最能打的一个,是那一片的老炮。
吃了饭,老张家一家还要收拾,大伙就各自留下贺礼告辞了,老邻居派车送回去,公司这边人回院子这边坐会儿。
送走客人,老张头背着手在院里溜达了一圈儿,有点满意。
这可不是原来的杂院喽,整整齐齐回廊朱柱,脚下的青砖平平整整,几株碧桃青秀挺拔。
除去前院被张永光占了,后院东南角厨房三间,西北角现代化厕所洗澡间两间,东西厢房六间,耳房四间,正北上房五间,妥妥的大户人家。
住楼?老张头摇了摇头,大家挤在笼子里那也叫房子?一想到头上脚下都是人家他就不舒服。
看看这院子,踏实,看看这天,轻风拂面鸟鸣声声,这都是自己的,这才叫人家,这才叫日子。
除了王静和张雨,一家人都是第一次过来,张凤像蝴蝶似的满院子乱飞,这看一眼那瞄一下,感觉什么都新鲜。
“哥,我可不可以看看礼物?”
“别给动,那是人家送你哥的。”张妈拧了小女儿一把。
“妈你不管。拆吧,我也不知道他们送的什么。要是钱的话就留着零花,要是东西摆爸妈那屋去。”
“那我拆了啊。”张凤最乐意干这事儿了。
“哇,金的哎。哥,王大哥和江大哥送的金子。你看,这么大一坨。”张凤一只手举着一个跑到门外。
两只金貔貅摆件,纯金打造,当兵的就是这么粗暴。
张爸扭头看了看,背着手走过来,伸手接过掂了掂看向张永光“得有二斤,这太多了吧?”
“您拿屋摆着吧,没事儿。”张永光在抠青砖缝里的东西,头也没抬。
在院子里吃饭,难免掉些什么在砖缝里,时间长了不但烂了有味还要遭蚂蚁。
“哥,仙姐送的餐具,这碗好漂亮啊,都舍不得用了。”
“废话,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那是玉的,一共订了三套。”
“很贵呀?”
“不比那貔貅便宜,具体多钱我没问。”
“这也太贵重了吧?这,以后怎么还礼呀?”张妈有点懵。这儿子的同事也太狠了。
“你们不用管,不是有我嘛。”
“哥,彦明哥送了啥?没了呀。”她找了找,别的都是几个老邻居的红包了,一看就不可能是张彦明的。
“彦明哥?他没送东西,不用找了。”张永光把抠出来的垃圾小心的用纸包好,观察着边上的砖缝。
“为啥呀?”张凤还想看看张彦明送了什么呢,结果没有,有点意外。他也不抠啊。
“我们婚礼哥把宴席包了的,不准给钱。”王静在一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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