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儿,咱们南凌要真的跟顾雅兰的女儿在一起,只怕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咱们一定要阻止”
宫寒天偏头看了一下她,脸色沉重道。
“天哥,感情的事唉”
陆以熏面露难色,十指紧拽,眸底露出了深深的隐忧。
“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吗?”
宫寒天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
“‘暗夜’的老大。”
“什么?!”
陆以熏心跳骤然加快,心下骇然,震惊道。
“你是说夜天?”
即便陆以熏不问世事,但‘夜天’的名字如雷贯耳。只因为,幼时,她无意中听到父母吵架,提到了这个名字。
那一次,他们吵得很凶。
父亲甚至打了母亲。
“是的”
宫寒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许是觉得车内气压有些低沉,遂将车窗摇下了半截。
夜风徐徐吹进,吹乱了他们的发,也吹乱了他们的心。
闪烁的霓虹落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倒影愈发深沉。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以熏才不安地开口。
“这事,你跟翼遥说了吗?”
“翼遥?”
宫寒天顿了顿,摇了摇头。声音又低了几分,显得愈发暗哑。
“他只怕早已知晓。”
“他早已知晓?”
一时之间,陆以熏眼角的皱纹不觉加深了许多,脸上愁云密布。
“那他还支持他们在一起?”
顿了顿,不待宫寒天出声,替陆翼遥辩解道。
“他或许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跟他说说?”
陆以熏紧张道。
宫南凌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加之感情的事,即便作为父母,过多干涉,只会适得其反。
能说服他的,也只有陆翼遥了。
“他会不知道?!”
宫寒天脸色一沉,眉间的忧虑和陆以熏比起来,只多不少。
“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
陆以熏的心七上八下,心绪无比复杂。
“算了,今天有点晚了。再说,这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们改天有时间当面跟他说”
宫寒天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道。
车子已经开到了澄园大门口。
两旁的路灯十分明亮。
大门上方,挑出的廊檐,还悬挂着两个白色的琉璃宫灯。
陆锦辉去世,还没过五七。
门房的下人见到他们回来,随即打开了玄铁大门。
宫寒天径直将车开了进去。
风荷餐厅。
林染看着手背上突突爬来爬去的蛊虫,又开始崩溃起来。
眼底,迅速蹿红。
眶中,氤氲起浓浓的雾气。
她咬着牙,拿起面前的筷子,朝着那幽蓝的光亮戳去。
奈何那蛊虫好像有感应,筷子快要摁住它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嗤”
林染的手背一阵吃痛,很快青紫了起来。
“小染,你这是干什么?”
许牧之急速将她的手拉开,满脸疼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