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是睡觉压住心口了?
顾萌萌只能这样解释。
深深地呼吸了两口,颤了颤纤长的羽睫,眼眶莫名泛起了一丝酸涩。
再无睡意。
她看了一下时间,时针才刚走过凌晨一点。
头下,塞了两个枕头。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里默默数着。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天花板上出现了无数只羊之后,她才慢慢阖上发酸的眼睑。
宫南凌在窗前伫立许久,直到双腿又开始发麻,这才慢慢走到床前。身体呈大字状地躺下。
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即便沉沉睡去,也还握着。
翌日。
天色突变,烟雾朦胧。
整座澄园都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水雾之中。
林安歌迷迷糊糊醒来,身侧的人已经起床了。另一边的小床|上,林晏晏睡得正香。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挣扎了掀开被子起来了。
洗漱间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新置的牙刷和毛巾。
陆翼遥的毛巾很明显用过了。
“起这么早?”
林安歌愣了愣,心底涌上一阵心疼。
她也有些不理解,陆翼遥为什么要按照旧俗来操办陆锦辉的丧事?
洗漱完。
见林晏晏还没有醒,也没有叫他。
自顾自换上了黑色的长裙,套上丧服,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素雅。
这个样子的她,带着别样的美丽。
好巧不巧。
她刚出门,就看到林染从陆恒远的房间里走出来。
陆恒远的房间和宫南凌的房间隔了两间。
离楼梯比较近。
林安歌垂了垂密梳般的羽睫,眸底滑过一抹不屑。
迈步,直走。
林染看到她,心里就握着一团火。
肖碧兰已经被收监,择日就会执行死刑。
这事,她还不知道。
“林安歌,你到底什么时候撤诉?”
林染上前,咄咄逼人。
“”
林安歌懒得理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朝着楼梯走去。
“林安歌,你给我站住。”
林染快步上前,伸手拉了她一下。
林安歌重重的拂开,澄眸一紧,脸色冷傲了起来。
“你干什么?!”
那强势凌厉的态度让林染心口一紧,却也更让她怒意横生。
“我问你什么时候撤诉?!”
“林染,我说了,杀人者必偿命。”
林安歌冷厉道。
“林安歌,贺兰静根本就是出车祸死的,整个云京的人都知道”
“车祸?!”
林安歌掀了掀眼睑,冷冷地睥睨着她。
“肖碧兰制造了这场车祸,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呵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证据。”
“林安歌,你胡说八道。”
林染气得脸都白了。
林安歌实在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索性,挑明。
“胡说八道?林染,你知不知道,肖碧兰已经收监,过不了两天就会执行死刑”
“什么?!”
林安歌的话就好像一记惊雷,在林染的头顶炸响,脑子‘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
林安歌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锋锐,俏脸覆着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