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的能力,就像过去那些年一样,是不是?”
南宝珠泪凝于睫。
她凝视着萧弈。
男人才从战场上归来,身上带着触目惊心的血污,精良的铠甲破碎不堪,想来是受了重伤。
他受了重伤,却还一直强撑着。
都是为了她和小阿丑。
南宝衣心酸得厉害。
她掏出小手帕,认真地为萧弈擦拭干净面颊。
她忍着泪乖乖点头“我不妨碍二哥哥办正事……”
旁边的南宝珠松了口气,连忙扶着她往军营走。
萧弈目送她远去,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眼睛像是兔子一样红红的,满脸的泪水叫他心疼。
直到她终于走远,他才扶着胸口,朝地上吐出一口污血。
十苦担忧“主子,您的伤……”
萧弈不在意地擦了擦唇角血渍“无妨。”
他望向江面。
负责后方的十言,过来禀报道“派了四十艘船去搜,搜了整整两个时辰,却仍旧没有结果。沈太宰伤心过度屡次昏迷,刚刚醒来,说是要为沈议潮准备后事……”
两个时辰……
早已过了最佳搜救时间。
理智告诉萧弈,小阿丑和沈议潮或许一起死了。
可脑海中,去浮现出南娇娇伤心欲绝的小脸。
她还没有放弃,他怎能放弃。
他脱下细铠,大步朝江边走去“吩咐所有战船参与搜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天黑之前,朕要看见沈议潮和小公主。”
这么说着,心里也不禁抱了一线期望。
昔年岷江边,他们也说南娇娇或许已经没了。
可是最后,他还不是找到了她?
他的小公主,肯定不会出事的。
……
军营大帐。
屏风横陈,姜汤的热气弥漫在帐中,格外温暖提神。
南宝衣捧着杯盏,呆呆坐在榻上。
她垂眸喝了一口姜汤,始终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唯恐错过萧弈带着小阿丑回来的消息。
南宝珠陪在她身边,安慰道“你多久没睡了?眼下都是青黑,看着就叫人心疼。你先别管他们,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经。”
南宝衣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情不自禁地流泪。
她趴在南宝珠的肩上,哽咽道“我怎么睡得着……珠珠,我担心小阿丑和二哥哥……”
“你担心他们,我却担心你。”南宝珠轻拍她的后背,“我在长安待着不好嘛,何必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追到江南,还不都是为了照看你?你是小阿丑的娘亲,却也是我的亲妹妹。在我眼里,天底下谁也不及你来得重要。娇娇,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