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当一个人放弃机会的时候,他就要承担相应的苦果,若是吃不下苦果想反悔,那就是不识抬举。
萧嵘只打了两个电话就再不动作了,他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还处理不好,我就亲自出马了。”他舔了舔嘴角,满眼嗜血般的兴奋,“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机会大开杀戒,我还是想做个温雅的人。”
牛小棣递上一杯热茶“大哥你温雅吗?”
萧嵘笑眯眯地说“当然。”可不能吓到安贞呢。
前车之鉴多如繁星,就是有人不听劝,死活要去做一个不识抬举的人。
对不识抬举的人,萧嵘一向是奉行节约生命,懒得理会这个宗旨,今日,不识抬举的人排队求见,萧嵘竟然破天荒愿意浪费生命见上一面。
求见这两个字,并非夸张,杜笑笑磕破了头才得到见萧嵘一面的机会,她一见到萧嵘就跪下哭求“萧总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萧嵘坐在轮椅上看着康定的人工湖面无表情,他看都不看杜笑笑一眼“笑笑这个名字多好啊,你却配不上。”
杜笑笑满脸泪痕,头上磕出的青紫还沾着土灰,眼泪一流花了妆,整张脸又花又脏,配合着她后悔悲痛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哭着说“是,萧总说得都对,我不配!”
萧嵘和她说“我就一句话,答应了的你做完它,既往不咎。”
杜笑笑倏地抬头,不可置信“真的、真的吗?”
萧嵘不想和她废话,施舍看她一眼“你以为你和白弦助纣为虐,做的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勾当,为什么我会给你机会而不给白弦机会?”
萧嵘的眼神太可怕,杜笑笑不敢看他,垂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嵘冷声说“不过是可怜那个生病的孩子,一番好心给你次机会,谁想到看走眼了,被反咬一口。”
杜笑笑拼命摇头辩解“萧总,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办法,我的外甥病重又要一笔医药费,她刚好利用这个机会给我送钱了,我、我、我不想的不想的……请你体谅我,求求你……”
萧嵘制止她的哭诉“闭嘴,这是最后一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半小时内联系之前那个记者,把你该做的做了。”
杜笑笑拼命点头,犹犹豫豫地说“那么,萧总能不能放过我?”
萧嵘歪着头问她“我怎么你了吗?”
杜笑笑打了一个冷颤,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萧嵘笑了“再见。”
杜笑笑咬了咬唇,不敢停留,心事重重地走了。
牛小棣看她走远了,不屑地笑了一下,推着萧嵘往综合楼走“大哥,预约推拿的时间到了。”
萧嵘估算了一下,距离下一个他愿意见的访客到来还有一些时间,足够做一次推拿治疗“走吧。”
萧嵘从复健室内出来,撑了撑腰,感觉不错,牛小棣接替护士推着他往外走,笑眯眯地说“唐隆盛的夫人求见。”
萧嵘问他“现在是什么形式?”
牛小棣说“一切如大哥所料。”
萧嵘挑了挑眉“不见,让她走。”
“好嘞。”
二院内,余佳佳连连惊叹“这真是峰回路转啊。”她不停刷着手机,表情千变万化,“这还没到一个小时,安贞你又从一个心机婊变回受害者了。”
安贞才刚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一句话就明白了意思,她问坐在一旁缓和了面色的安然“这也是萧嵘的计划?”
安然对萧嵘的能力很佩服也很向往,她带着一丝羡慕说“他说会准备几套备用方案,以防意外,结果,真的应验了。即使是备用方案,依然漂亮,无懈可击。”
金舞莱也才和安贞进来,之前忙着其他的事情,来不及看手机,听到她们的对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