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肯融入进他的圈子里是最好的,凌呈羡给她选了身衣服让她换上,“外面降温,多穿点。”
一脚踩进院子,凉风扑面袭来,她穿了条裙子,下面挡不住风,任苒畏寒,只好将外套拢紧。
“冷吗?”
“还好。”
清上园内繁花似锦,花期一过,满院子的热闹自有下一波接上,花谢花开花满天,可人死了就真的没了。
霍御铭的骨灰就算落在这些花草之上,也比被丢弃在那种脏污的地方要好。
阿列没请多少人,都是些亲近的朋友和同事,家里人为了让他们玩的尽兴,也没出席,说是晚上跟他一起吃顿饭就行。
阿列看到任苒时,脸色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但凌呈羡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四少,嫂子。”
“你这是不欢迎我啊。”
“我哪敢,”阿列当着凌呈羡的面可不敢开罪任苒,“我求之不得呢,这不是怕你心里有膈应,要不然我早亲自登门去请了。”
“我有什么膈应啊?”任苒口气软糯,好像真不知道似的。
凌呈羡冲阿列扫了眼,“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阿列嘴上答应着,“是,嫂子最是大度,别跟我计较。”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吃过几次亏,也算是摸透了她的脾性,她能让霍御铭的事随随便便过去吗?怕是难吧。
两桌人相继入席,阿列左手边的位子空缺着,他将碗筷规规矩矩地摆好,还倒上了酒。
任苒轻问一句,“还有人没到吗?等等他就是了。”
阿列神色微僵硬,凌呈羡将手落到任苒的靠背上,上半身往她跟前凑,“这是给傅城擎留的。”
“噢。”她轻睇眼,“你们还相信这种呢?”
阿列将酒瓶放回桌上,任苒可能是怕他误会,便解释了句。“我当医生这么些年,看习惯了这种事所以想得比较开。阿列,人死不能复生,今天是你生日,你要开心点。”
阿列勉强扯动嘴角。“谢谢嫂子关心。”
她一字一句都在往他心里扎,可他抓不到她话里的把柄,只能自己偷偷的懊丧。
包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服务员抱着个精美的礼盒走进来,四四方方的盒子外面还加了层包装纸,封口的地方插了朵鲜艳欲滴的花。
“您好,这是有人送来给您的,说是生日礼物。”
阿列站起身接过手,扫了包厢内的众人一眼。“谁送的?老实交代。”
任苒手肘朝凌呈羡轻推下,“你看看别人的心思,我们却是空手来的。”
“礼物我早两天就送他了,又不是过来白吃。”
“赶紧打开吧,我们好奇得很呢……”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稀罕物件。”
服务员取了把剪子过来,阿列将封口剪开,凌呈羡和任苒都是坐着的,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列拆开了盒子一看,却是吓得倒退了两步,腿一下撞在椅子上,跌跌撞撞将那椅子都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