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匀颂要是做了凌太太,她还能有活路吗?
到时候,捏死她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勾勾手指头,自然有一帮人像今天这样替她出头。
“走吧走吧,我们逛街去。”
“匀颂,明天四少就要跟你求婚了,你新衣服买好了吗?”
夏匀颂走到餐桌跟前,拿了包准备出门。“衣服订好了,就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鞋子配,你们替我出出主意。”
“好啊,走吧,现在就去买。”
一帮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她们走出了包厢,服务员准备进来收拾,看到坐在地上的任苒吓了一大跳。
“你……你没事吧?”
她这半人半鬼的样子,谁见了都会怕,任苒勉强爬起身,她轻摇下头,“没事。”
“你好像在流血啊。”
辣椒水的剪刀戳破了她的头皮,有血流到了任苒的颈子上,她摸了摸,没有大碍。
她来的时候穿了件带帽卫衣,任苒将帽子戴在头上后出去了。
回到家,她尽量不闹出动静,但宋乐安这会坐在客厅里,抬头就能看见她。“苒苒。”
她胡乱应声,着急要回房间,宋乐安忙丢下手里的遥控器。“你怎么了?”
“没事。”
“等等……”宋乐安快步冲到任苒的面前,将她的帽子摘掉,“天哪,谁干的!”
“很丑吗?”
“谁干的!”宋乐安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淌,“你告诉我,我去杀了她!”
“不就一把头发嘛。”
“是不是夏匀颂?”
任苒按照习惯往颈后摸了把,但头发被剪到了根部,已经摸不到了。
宋乐安哭得比谁都凶,好像受尽委屈的是她一样,“你去求她干嘛啊?这不是送上门去给她侮辱吗?”
“我问过以前的老师了,任渺说得没错,只有夏匀颂的大伯能救我奶奶。”
“可她压根就不想帮你……”
“我难道不知道吗?”任苒衣服里头都钻进了细碎的头发丝,“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敢跟她硬碰硬,哪怕知道她在耍我,我也只能任她玩弄,我当初想的是,说不定她心一软,就能帮我呢?”
宋乐安将贴在她脸上的那些小头发一根根地拿掉,“苒苒,这世上除了她,我不相信没人能帮你了。”
“谁?还能有谁呢?”
“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宋乐安目光犹豫地盯紧了任苒,看到她的眼神避闪开。“找凌呈羡不行吗?”
“我才打了他的孩子。”
“那是假的啊!”
任苒有些任命地闭了闭眼帘,“我要是找了他,我跟他就永远牵扯不清了。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又退回去。”
“苒苒,夏匀颂要是真进了凌家,你从此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任苒嘴角挽了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你也看出来了,是吗?”
“这还用想吗?”
任苒跟着霍御铭回到宋城后,从未想过要跟凌呈羡再有纠缠,可他们就像是两条打了死结的绳子,早就缠在一起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