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男人已经不要她的时候,她哪怕是最正常的碰触,都成了不知自重吗?
凌呈羡带着任苒离开,她回头看了眼,陈曼雯又哭又闹,完全没了她该有的温柔,她能吸引这个男人的也就这点东西了吧,如今被撕得干干净净之后,就是什么都没了。
都这个时间点了,医院的食堂早就关门了,他们也不可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严家的人会不会折返回来。
任苒带着凌呈羡走到医院外面,这种地方没有城管管制,说不定会有夜摊。
她走出去十几米后,果然看见有好几个支着玻璃车的小摊位,任苒朝凌呈羡招招手,“过来。”
这种天,来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是最好的,任苒快要饿疯了,“老板,要两碗羊肉面,大碗的。”
“好。”
凌呈羡在她对面坐下来,冬天的夜晚就跟进了冰窖似的,再加上四周没有高楼大厦遮挡,凌呈羡刚一坐定,就感觉吹过来的风能把他掀倒在地。
任苒从宿舍跑去病房时没带外套,脱了手术服后,这会身上就穿了件毛衣。
毛衣不挡风,她双手放在腿上搓揉,鼻子和小脸都冻得通红。
凌呈羡脱下西服,站起身给她披上,任苒抬手想要推开,“不用给我,我不冷。”
他拉起她的一条手臂,让她将衣服穿起来,男人坐回塑料凳上,“司岩已经安排人去把月嫂接来了。”
“那你呢,你准备住哪?”
“你住哪?”
任苒还是觉得手冷,她两手互相搓着,“医院给安排了宿舍。”
“那我跟你一起睡啊。”
“想多了吧,同屋的还有好几个同事呢。”
凌呈羡将她的手拉过去,“有这么冷吗?”
他就脱剩件单薄的衬衣了,也不能再给她,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内,任苒手指冰凉,即便这样也捂不热。
凌呈羡将凳子搬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它塞进了他的领口。
“嘶——”他皱眉强忍,“你怎么跟个冰块似的,冻死我了。”
“干嘛呢,”任苒着急要将手抽回去,“这儿都是人。”
“我第一次给人做这样的事,你别不领情。”凌呈羡扣着她的手腕,不给她往回收。
不过他那儿是真暖和,任苒的手瞬间就回暖了,方才还冻得指关节僵硬呢。
陈曼雯被司岩带出了医院,远远地就看到任苒和凌呈羡坐在一起,她想要追过去,司岩见状拦在了她的身前。
“陈小姐,你真不必这样。”
“为什么不必这样?”陈曼雯眼睛哭得通红,“换成是你,你会甘心吗?不就是一个电话吗?”
“或许,早就不是一个电话那么简单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
陈曼雯的视线不由落到凌呈羡脸上,任苒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一个劲要将手收回,凌呈羡笑着,摆明是在故意逗她,他按紧了任苒的手不松开。
陈曼雯顿时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跟她这么笑过,也不会这样跟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