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大床上,纯白色鹅绒被轻薄而柔软,包裹住女孩侧躺的躯体,勾勒出一道曼妙曲线。
上官雪缓缓睁开眼睛,瞳中倒映着幽暗的卧室,不自觉将怀中的抱枕又搂得紧了点。
又做梦了。
真是个恶心的梦。
上官雪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尖俏下巴轻轻搭在小臂上,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太阳穴。
她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隐约记得在酒馆喝酒,一杯接一杯,越喝越迷糊,后来不知怎么周围吵起来了,还有人拿东西往这边砸,晕乎乎回来以后倒头就睡,直到现在才醒。
说白了,昨天就是喝断片了。
醉酒断片后再醒来,身体非常疲惫,精神却会格外清醒,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将近半小时,还是无法再次入眠,干脆就起床了。
天色将明,隐约朦胧,执政府邸的夜明火炬彻夜绽放,和天边愈发明亮的暮光糅杂在一起,成为了拂晓的主色调。
上官雪缓缓褪下睡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宛然不可方物的绝景呈出,她走进浴室将浴桶放满水,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完澡,她去吃了个早饭,吃完饭途径花园时,她发现上官霸比她起得还早。
还别说,跟性情寡淡的姐姐比起来,憨厚老实的上官霸更容易跟人混熟,这不,他此时正跟帕拉丁和拜萨有说有笑聊天,笑得很开心。
上官霸的个子实在太高了,帕拉丁说话都需要仰着头,他饶有兴致地问:“嘿,听说你是上官雪的弟弟?”
“嗯嗯!”上官霸小鸡啄米般点头。
帕拉丁:“几岁?”
上官霸:“8岁。”
“这他妈是8岁?!”拜萨看着眼前这个两米多的巨人,惊得瞪大眼睛。
看到这一幕,上官雪气不打一处来,快步上前,跳起来猛踹上官霸的膝盖,边踹边骂:“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个蠢货!你是18!18!18!”
上官霸缩着头,伸出自己的双手,开始数手指:“哦...18...那也没差太多嘛,8岁跟18岁,不就差了1岁。”
“啊哈哈哈哈哈!”帕拉丁和拜萨笑得人都裂了,“你弟弟可真是个算术天才!”
帕拉丁故意逗他:“霸啊,我们做笔生意好不好?我先给你8两银子,再给你1两银子,然后你还我18两银子,反正你没亏嘛,对不对?”
“1两...8两...18两...”上官霸掰着手指头,数了好一会,憨厚地点头,“嗯,可以啊。”
“啊哈哈哈哈哈!”两人又笑裂了。
上官雪气得不停翻白眼,话都说不出来了。
拜萨笑得都冒眼泪了,他擦去眼角的泪痕,指了指脑袋,压低声音问:“你弟弟是不是真的...就...这里有问题?”
“关你什么事,矮子。”上官雪狠狠白了拜萨一眼,又走过去踹骂上官霸,“滚回房间去!不许出来丢人现眼!”
上官霸对上官雪可谓是言听计从,赔笑着跟帕拉丁和拜萨道别,唯唯诺诺走向屋子。
这时,一只瘦长骨感的手从后面落在上官雪头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叶凌辰的笑声随之传来:“雪,又欺负你弟弟?”
上官雪不知为何不说话,只是垂着眼站在那里,头发被摸乱了也不理,就像一只随意摆弄的人偶。
帕拉丁跟不少远东商人打过交道,各种礼节早已烂熟于心,有模有样地给叶凌辰作揖:“叶公子,执政官大人有事奔赴王城,您在薄暮城的这几天,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吩咐。”
叶凌辰爽朗地笑道:“没关系,我自己来安排就好。我昨天跟莫泰先生约好了,今天去他的府邸吃晚饭,帕拉丁先生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