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话,说把他关进地牢,一滴水也不许给。我昏迷了这么久,他是不是一直没有吃喝?”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凯瑟琳心里疼得很,幽幽地说:“你是国王,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下属都会忠心执行,谁管你说的是不是气话。”
这个道理珀修斯自己也懂,但没办法,人在其位就会有相应的烦恼,他也很是无奈,对凯瑟琳低沉地说:“你回家做点饭菜,给波顿送过去。”
“好。”凯瑟琳应声离去。
“多做点。”珀修斯专门叮嘱了一声。
凯瑟琳离去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就像少了中间的润滑剂,父子女三人都想聊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聊起,只能闷头不语。
“安德烈。”最后,还是珀修斯率先开口,“波顿这次是替你出去办事,犯下了大错。如果当时你没有病倒,仍旧让你去处理丹雨城的事,你会怎么做?”
安德烈没有犹豫,径直说:“当然是遵循父王的命令,父王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去做。”
珀修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气:“说说容易,真要去做,又是多么困难。波顿出发前也是这么保证的,就像他以前每次出征那样,踌躇满志...但后来你也看到了,真的去过现场,心态又会发生变化。”
安德烈小声说:“二弟性情刚烈,有时候做事可能是受内心情绪驱使,但绝对不是故意忤逆父王的命令,还请父王不要过多责备他。”
“你啊,真是随时都不忘护着弟弟妹妹。”珀修斯神情无奈,语气里带着些许自责,“波顿犯了大错,我很生气,但我确实不怪他,因为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
“你当时突然病倒,我慌了神,只是想赶紧把这件事交给可以信任的人,却忘了以波顿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执行这种命令。这是我的错。”
安德烈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父王,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珀修斯的声音低沉且压抑:“你心里其实很明白,不是吗?王室想要达成的目标,和丹雨城民众的期望,已经是水火不容,只能保全一边,破碎的必然是后者,也只能是后者。”
珀修斯抬起头,眼中隐匿着令人胆寒的厉芒:“安德烈,你带索兰先出去,然后帮我叫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