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什么不爽的就喊出来,掀桌子,砸茶具,把情绪发泄出来,这样他心里的负罪感还能少一些...
他现在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还有3年的时间,还没到最后时刻,就还有希望。
珀修斯稳了稳心神,也伸出小拇指,露出父亲独有的慈笑:“我等你长大。”
父女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彼此许下了沉重的诺言,天空中的雨幕似乎也小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嘭。”没有敲门,门直接就被推开了。
未经许可闯入国王办公室,这放在平时可是重罪,任何人都不敢这么做。
然而,现在这名闯入办公室的御前侍卫似乎忘记规矩,他的盔甲上满是水珠,显然是从雨中一路跑来,脸上充斥着慌张的神色:“陛下,王子殿下他...”
可能是发现索兰黛尔也在这里,御前侍卫没有把话说全,而是让出身位,沉声说:“陛下,您先跟我出来吧。”
御前侍卫如此匆忙失态,珀修斯心中暗叫不好,赶紧跑了出去,反手关上门。
索兰黛尔不是傻瓜,御前侍卫刚才提到“王子殿下”,再加上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很可能是安德烈哥哥出了什么事,她哪里坐得住,把书往桌上一放,匆忙跟了出去。
珀修斯快步穿过走廊,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御前侍卫跟在后面,面色苍白,颤声汇报道:“王子殿下这几天在为出行丹雨城做准备,接见了许多贵族,以王室的名义筹粮,他为了尽可能多筹一些,不分昼夜地在忙,连着好几天没合过眼,刚才他...”
御前侍卫说到这里,不敢说下去了,事实上也无需他继续说,珀修斯就看见了状况。
前方的主殿大厅,安德烈正倒在担架上,旁边几名王室大臣和王宫医者围在一起急得焦头烂额。
珀修斯赶忙上前,当看清安德烈时,他顿时呼吸一窒。
安德烈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止是“糟糕”了,他整个人瘫倒在担架上,双手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抽,口中如死鱼般冒着白沫,样貌极其骇人。
“哥哥!”珀修斯呆滞之际,跟在后面的索兰黛尔已是吓得大哭,跑过去紧紧抱住安德烈,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那无助哭咽。
“公主殿下,请让开!”医者将索兰黛尔拉到身后,将手指伸入安德烈口中,让里面的唾液和呕吐物流出,以防堵塞呼吸道,随即将他的脸侧按到一旁,在牙间垫入棉布保护舌头。
就在医者采取急救措施时,珀修斯已是满头冷汗,向旁边跪地发抖的官吏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名官吏都是安德烈的助手,他们吓得六神无主,颤声说:“我们...我们也不知道...王子殿下刚才还在清点借来的粮票,突然就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波顿本来脾气就爆,现在二哥突然暴病,他顿时心急火燎,单臂将一名官吏拎到空中,大骂道:“你们是不是让他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害得他中毒了?!”
官吏哀声喊道:“绝对没有!我们和王子殿下吃喝都在一起,如果饭菜被人下了毒,我们也应该中毒了才对...”
“七王子殿下,不要为难他们了,这跟饭菜没关系。”医者用一只手按着安德烈的脸,另一只手擦去额上的冷汗,沉声说,“从症状上看,应该是颅内受损。”
“颅内受损?!”珀修斯顿时人懵了,“安德烈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颅内受损?”
医者解释道:“颅内受损并非都是先天性遗传,也可能是后天因素所导致,比如头部外伤,又或者...长时间休息不足,导致颅内出血...”
波顿手臂用力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