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看向他,“那毕竟是长辈,明天你别这样。”
“知道啦。”甄彦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写字的力道都明显加重了几分。
才写了一行字他就停了笔,握紧着笔杆恨恨地道“咱妈离婚,连一个姓程的都没来看看,咱俩为啥要去看他们!”
甄语写作业的手也是一顿,离婚算啥?前世人都死了,不也照样等到葬礼才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握紧了笔杆,“就当去告个别。”
“告什么别?”
甄彦一脸懵懂地转头问妹妹,心中的想法如果用后世的流行语翻译一下,那就是‘tf?’
甄语没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睛,继续写作业,很明显是不想解释。
甄语之所以说要告别,是因为姥姥姥爷十一月底就要被二舅接到大杨树去了。
从拉哈镇到那里,如果坐绿皮火车的话,大约需要四五个小时。
前世甄彦与甄母的葬礼上姥姥姥爷曾露过一面,甄语远远看到还未及走近,就被鞠珍给扯走了。
从那以后,甄语就再没见到过程家人。
她不曾上门去,程家人也不曾来找过她。
直到初一放寒假,甄父才告诉甄语关于她姥姥姥爷的事情。
他说二老本以为可以在二儿子家中安度晚年,结果去了大杨树不足一月姥爷就心脏病发去世了。
因前世甄母是离世而不是离婚,姥爷过世时甄海龙去奔了丧。
他说丧礼是在大杨树办的,二舅借此收回了不少的份子钱。
姥爷刚葬到山上,六人就因二舅以办丧事为由私吞二老存款而闹翻了,当天便各回各家。
没过多久,姥姥就被二舅亲自送回到拉哈镇里的大舅家。
姥姥一来一回两个月,失了老伴儿没了积蓄,成了被人嫌弃的病老太太。
甄海龙跟女儿抱怨,他在大杨树跟着忙前忙后,却没一个人感谢他,也没有一个程家人向他问问甄语。
甄语心底里讽刺地笑,舅舅没问,五个姑姑就问了吗?不都是一丘之貉。
她,一直被遗忘着。
第二天一早,甄彦甄语吃过早饭便出发了。
姥姥家在钱多多家那一片住宅区,但离得并不太近。
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小砖房,院子幽深。
甄语打头,哥哥在后,直到拉开房门,屋内的二老才知道有人来了。
“谁来了?”姥姥问完便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