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么开放?”陆月菲一手抵在下巴上盯着那边席上的夫妻二位,陈汉千红着脸只瞥了一眼便看向旁处嘀咕道“光天化日之下是何道理。”
“你管人家的呢?堂堂镇国王居然和顾才这样的人勾结在一起,看来云落真的要完。”闻言陈汉千转头看去,见陆月菲神色微冷,而后又看向余长安那边,见她如今依偎在“卿莫离”怀里,眉头轻蹙便说“莫不是镇国王妃做的孽?”
陆月菲不吱声,摸了一把腰上东西径直走去“卿莫离”对面的桌上坐下,端起一杯酒冲着他们举了举一饮而尽。
余长安心里堵得慌,见对面有人敬酒只挤出一抹笑,才摸上酒杯,冷帘就伸手拿了过去代她喝了,而后贴在她耳边轻声问“认识?”
“不知道。”
“菲哥,你不是看不惯他们吗?怎么还给他们敬酒?”陈汉千两手支着桌子坐下,话落又看了一眼对面两人,脸上笑意满满当当,随时都要溢出来那般。
听了他讥笑意味十足的话陆月菲不怒不躁,反笑一声又倒了一杯酒冲对面那两个敬了一杯,迷惑行为让陈汉千脸上笑容彻底消失“陆月菲,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月菲不言语,只聚精会神的盯着对面两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那种。
“小姐,再过小半个时辰迎亲的就来了,你怎么还在床上坐着呢?”丫鬟从门外进来,见顾黛披头散发两眼鳏鳏坐在床上不由得有些担心,快步上去捡起被弄得一团乱的喜服好好整理一道,这才又说
“还好今日老爷安排让夫家来的晚些,说是方便宴请娘家朋友,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爷交代了。”
“出去。”顾黛冷声说。
丫鬟轻轻蹙眉,放好喜服对着已经在房中候了一早上的丫鬟婆子们全部请了出去,这才来到顾黛脚边,蹲下拉着她的手将低语道“莫不是昨晚您又做了噩梦?”
此话一出顾黛好似触了电,迅速甩开丫鬟的手往里头缩了缩,敛起被子盖在腿上也不能将竖起的汗毛立刻平复下去,再开口时牙关都打着冷颤“谁让你提这件事了?滚!”
“小姐……您每夜都被梦中那晦气的东西叨扰清梦,实在不行等办完婚宴找个先生来为您瞧一瞧?您现在吃不好睡不好的,婢子看着也难受啊……”丫鬟忧心忡忡的说,起身拿过一条衣裳披在顾黛背上,温声软语的又劝了好一阵。
情绪原本被安抚下来了,谁知外头忽的吹来一股风,窗户咣当一声被吹开,吓得顾黛好像白日里活见鬼那样,一声尖叫之后死抓着丫鬟就开始说胡话“他来了……他来找我了!救我!快把我爹叫来!他来抓我了!”
丫鬟被吓得发懵,稍稍安抚几句便一溜烟跑了。
“之前咱们去禄霜阁给陆易秋贺寿的时候,见过一对来自泠夜行的龙阳之好的人,你还有没有印象?”陆月菲突然贴近陈汉千问,从头到尾陈汉千都摸不着头脑,听她这么一问更是疑惑“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猪脑袋?后来有人提起那个什么莫念安其实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那几日谁嘴里不在谈论他夫人生的有多好看?”
陈汉千愣住。
几秒后他恍然大悟,猛地一个拍手惊得一直发呆的余长安都回过神看了过来。
他只道“我就说嘛!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搞在一起?!那也忒恶心了些!”
陆月菲嘴角轻抽,忍无可忍又是一记上勾拳赏给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起这件事是让你说这些的?你好好想一想,莫念安这个名字,是不是和镇国王夫妇有关系?”
余长安听力本来就好,冷帘也将对面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姑娘会不会认出我是假扮的了?”冷帘眉头紧蹙面色很是凝重,自从被她亲了一口余长安久久不能缓过神,到现在整个心脏都还是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