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他揉肩,闻言失笑,“这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遇见了心上人,阴差阳错罢了。”
皇帝闻言拍了拍皇后的手,“你啊,总是如此,若是老二他们懂事一点,朕也不至于如此惆怅。”
皇后闻言温柔一笑,“陛下莫要忧心了。孩子还小,有些事情劳烦陛下教导了。”
“哼,”闻言皇帝冷哼了一声,“他们还小,朕看啊,这野心一个个写在了脸上,若是他们有太子和小五一半省心,朕也就放心了。”
闻言,皇后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这话说的,太子是陛下亲自教导的,小五也是在陛下身边长大的,陛下教导出来的孩子,那是寻常人能比的?”
她为他揉捏着肩膀,语气不疾不徐的,“依臣妾看啊,那几个孩子如此做法,不过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罢了,陛下何必和小儿计较,累的气坏了身子,又让臣妾担心。”
“这后宫,也只有你还有太子和小五是真正关心朕的。”皇帝一时有些感慨。
皇后直笑,“那这后宫中,陛下不也是陪伴臣妾和两个孩子最多的,陛下常说,在臣妾面前,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这些年,臣妾信的也只有陛下一人。”
说完,她眉目温柔,“臣妾有多怕孩子,陛下又不是不清楚,若不是陛下偷偷倒了臣妾的避孕药,矅儿和燃儿也不会这般快。”
皇帝摸了摸鼻子,“朕这不是想着,嫡长子必须要出自中宫吗。”
皇后莞尔一笑,“臣妾那时才多大,怕的不行,若不是陛下整日里安慰,臣妾自己都要吓死自己了。”
似想起了往事,皇帝的嘴角也挂起了温柔的笑意,“是啊。如今想想还历历在目,这后宫之中,也唯有梓潼懂我了。”
此时的晋城之中,安燃低低在郁袖面前轻语,两人一同讨论着诗词。
郁老爷却派人来请安燃,安燃对着郁袖说了一声,就来到了书房。
“岳父大人,”安燃含笑一礼。
郁老爷默了默,“王爷看,关于小女的事情。”
外面阳光明媚,书房里,是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不舍,和对女婿敦敦教诲。
正月初十,袖袖就要从晋城出嫁了虽说有安燃护送,可做父亲的,依旧会担心。
京都那边,皇后和太子早就摩拳擦掌的为自家儿子和弟弟操办起了婚事。
皇帝还插了一脚,被嫌弃的皇后和太子赶了回去,对此事,我们的皇帝陛下还郁闷了好久,一直在皇后耳边抱怨到正月里。
今年的年节,安燃不回去了,等到初十那天,他亲自接新娘子一起进京。
那时,必定是十里红妆的盛事。
冬日里的雪景,是最为美丽的,晋城的靖远书斋之中,安燃和未婚妻时常讨论一些新鲜的诗句。
郁袖手中拿着一本书,“世安,这书上说的可是真的?”
安燃凑过去看,见里面描绘的场景笑了,“你若是喜欢,待到成婚以后,我同你一道游历,到时,我们也将沿途景色写在里面。”
郁袖放下手中的书,“世安去过很多地方?可否同我讲一讲。”
安燃莞尔,“这是自然。”
未婚夫妻两个气氛融洽,一个讲,一个听,周身显示出来的都是温柔。
郁袖听罢,手微微撑着下巴,“为何世安未曾将风景写成书本。”
安燃闻言怔了怔,随即宛然,“想来,应该是为了遇见你,同你一起编撰吧。”
郁袖脸颊微微一红,“油嘴滑舌的。”
安燃温和一笑,“也只对你。”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出嫁那一日,整个晋城都是十里红妆,安燃亲自骑着马来接人。
红鸾轿子停在郁家,身后跟着身穿甲胄的侍卫,还有抬着的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