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像是关了一个野兽,若是有一天,安然抛弃了他,那么他一定会疯的。
安然牵着他,温柔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样,你觉得还要添些什么花儿。”
梁倾玉看去,“就这样就好。”
安然摸了摸他的长发,带着他来到了书房,“来,我将画加了颜色。”
他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画,比之昨天的朦胧,今日多了许多色彩,一时间他眼眶微微红了。
“王爷,你对我这么好,若是有一天,”他低声喃喃。
安然转过他的头,“有一天怎么了?”
梁倾玉摇了摇头,“无事。”
安然失笑,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玉郎,我心悦你,因此,我希望你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我,不过。”
她将人拉在怀中坐下,“我明白,你心中的害怕,因此,我会用尽一切去爱你,哪怕是一生。”
她仿佛天生就知道梁倾玉需要什么,也好像一开始就明白,他心中不可言说的一切。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的心动,仿佛她等待了这么久,这个人终于到了,就像她年少时觉得,她娶的夫郎,一定是凤都最美得男子一样。
因为心动,因此她心甘情愿做一切,哄着他,宠着他,仿佛让他一生幸福安乐,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她拿出诗书,同他一起探索着这些的文字美好。
直到下午,梁倾玉才回到自己房间,亭玉去见了安然,将今天静王和严重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安然冷冷一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这两个人,还真当本王是死的。”
她目光沉沉的,思索着一些事情,“二十九。”
灰袍男子出现,跪在地上,“主子。”
安然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静王,我要他无心别的,还有严重。”
“是,”二十九悄无声息的离开。
是夜,房间中传出男子的低吟,还有女子的安抚声。
而远在静王府的别院里,静王刚刚和一个俊秀少年恩爱完毕,刚刚走出房门,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身旁侍奴连忙扶住她,“王爷。”
静王失去了意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旁的侍奴欲言又止。
静王冷冷看着他,“有事就说。”
侍奴身子抖了抖,突然跪在了地上,“王爷,刚刚,刚刚医官来了,诊断出,您,您得了花柳。”
静王的眸子骤然睁大,“你说什么!”她尽量平静的开口。
侍奴浑身哆嗦,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静王突然暴怒,一脚踹翻了侍奴,“该死的!是谁害我!”她眼眶泛着红色,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侍奴嘴角带血,软倒在地上,静王抬头,“那个少年呢。”
“已经处理了,”侍奴强撑着回答。
静王神色可怖,“是她!凤阳王一定是她!”
可还不等她有所作为,第二天,她的病就传的满城风雨,自此,静王彻底被软禁。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时光,这一天,凤阳王府掩饰不住的开心,安然更是神色又喜又忧。
梁倾玉见了,不禁有些踹踹不安,“妻主可是不高兴。”
安然闻言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会,我只是担心,毕竟男子怀孕太过凶险。”
梁倾玉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无事的,妻主你要相信医官。”
安然捧着他的脸颊,“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梁倾玉拉着她的衣袖,有些爱娇的开口,“可是,郎想为你生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儿。”
看着他满目星光的样子,安然不自觉柔和了神色,伸手搂住他,“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