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心急如焚,庄小钰和乳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如此说来,玉碎是故意单独离开的?
毕竟玉碎从来就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胆子也不大。
乳娘扶着庄小钰穿过长廊,往里间的卧房里走,压低了声音道:“这丫头,莫不是在外头有了相中的人不成?”
除了这个理由,似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可话没说完,就被跟在身后的文竹一口否决了:“不可能。”
庄小钰回头,就见文竹眼圈红红的,秀气的脸上满是怒容,仿佛乳娘刚才那番话亵渎了玉碎一般。
庄小钰瞅着文竹,上下打量他。
乳娘“嗨”了一声,“也就是猜测而已,我也觉得玉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可你说说,她有什么理由跑的无影无踪,还把护卫支开的?
这孩子跟大小姐一同长大,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胆子本就小,被大小姐越养越娇贵......”
乳娘越说,心里越疼,就仿佛自己的亲闺女丢失了一般。
文竹低垂着脑袋:“卑职该死,有件事一直都没有跟大小姐坦白,玉碎姑娘心里的人......”
庄小钰挑眉,微微睁大了眼睛。
文竹的声音越发低了:“玉碎姑娘心里的人,其实是卑职,卑职心里的人其实也是玉碎姑娘......”
乳娘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文竹低垂着脑袋:“当初我受伤,玉碎姑娘安排人每日给我送吃的送药膏,她腿伤的那段时间,卑职有事没事就去看她,那个时候,卑职就对她有好感了。
也就是最近些时日,玉碎姑娘才答应跟我处处看......
我们俩本打算告知大小姐您的,可最近些时日,她说大小姐您似乎一直郁郁寡欢,且这府里的流言蜚语多,便打算等您哪日心情好了再告知您的......”
庄小钰没吭声。
文竹担忧的开口:“所以,玉碎姑娘是不可能随便就离开庄子的,她......她说不定是被人掳走了。”
庄小钰的心猛的往下一沉,回想起玉碎那日的不自然,庄小钰实在是没看出玉碎究竟有哪里不对劲,似乎真的是因为做了噩梦才吵着闹着要搬到庄子上来的。
她对玉碎向来纵容,但凡她的要求,她都会答应,更何况是跟自己的亲人有关的事情。
庄小钰又问:“你刚才说,玉碎说我最近这段时日一直寡寡欲欢,且府里的流言蜚语很多,才没有打算将你们的事情告知我?”
“是!”文竹等不及了:“夫人,这庄子附近全部都找遍了,却没有她的踪影,只能挨家挨户的找寻才行......”
可为了一个丫头兴师动众,实在是太扰民了,文竹不敢奢求什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小姐,求您救救玉碎吧。”
“若是真的被人掳走......”庄小钰默了片刻:“说不定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救他的。”
文竹心里一喜,就见庄小钰拔下了头上的发簪,让乳娘用帕子包了递给文竹。
庄小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淡声道:“你拿着我的发簪,去找代祭司,告知他这件事,让他帮忙找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