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尸骨,便给楚初言做了个衣冠冢,棺木里放了楚初言的衣服和贴身物品,葬在了楚家的墓园里,以便往后能有后辈一同过来祭拜。
楚家没了楚初言,就只剩下楚初盛了。
烈家和胡家也都派人过来参加了葬礼,特别是胡家,胡夫人还将胡月卿留下来,帮着楚家的管事打理内务。
胡月卿的性子虽然泼辣骄纵了一些,但胡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退婚后又招上门女婿失败,胡家主又纳了几房小妾,试图追生儿子,依然对儿子没有死心,胡月卿索性绝了招上门女婿的念头。
与其到时候自己生的儿子被胡家人当棋子一般,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嫁出去。
还不如像娘亲这样,靠人不如靠自己。
毕竟这世上,连自己亲爹都靠不住,还有哪个男人是能靠得住的?
从此以后,她便跟着胡夫人苦心学习管家之术,小小年纪,倒是有了几分胡夫人年轻时候的风采。
楚家家大业大,楚夫人病倒,外务方面,楚初盛倒是能够应付,可内务方面,事关女眷,管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也不能将一直伺候楚夫人的贴身丫头月华姑娘调过来处理内务,会被楚夫人知晓的。
胡夫人突然将胡月卿送过来,也算是解了楚家的燃眉之急。
楚初盛一开始还以为胡月卿会因为余墨的事情迁怒楚家,却没料到胡月卿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方很多,“感情的事本就需要两情相悦,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虽仰慕余公子,但余公子既然有了挚爱,不愿接受我,我努力过,便无怨无悔了。
余公子救过我和我娘亲,我如今对她,便只有感激了,但愿余公子能好好的。
她是一个不会被小情小爱困住的好人!”
楚初盛还是第一次看到丝毫不扭捏,如此坦荡的女子,心里登时生了两分敬佩之意,“胡小姐如此胸襟,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楚家内务,便拜托胡小姐了。”
胡月卿也想练一练手,便连夜跟管家点了对牌,清点了府里的可用之人,又亲自去看了接待女眷的处所,还找楚初盛要来几十个护卫供她随意差遣使唤,落落大方又考虑周全,将这一场白事打理的妥妥当当。
令前来吊唁的妇人和长辈纷纷对胡月卿刮目相看。
谁都想要找一个厉害的能独当一面的儿媳妇,特别是家里有不成器的败家子的更想要一个厉害的儿媳妇,纷纷对胡月卿示好。
只有烈夫人气了个半死,从前只知道这丫头是个骄纵跋扈的,怎么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家人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大门上挂着白布,甚至连府里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可在禁地山洞的两个人却无知无觉。
墨思瑜将被雨水淋干净的衣服裁剪缝补了一下,给楚初言换上,让他坐在岩石板上晒着太阳,将自己的竹笛送给他。
每天出去寻找食物和药材之前,墨思瑜都会叮嘱一番,楚初言则坐在岩石上,要么编织着绳索,要么便吹奏曲子等着墨思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