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你想出卖我?”
陈太后眼皮微微一动,平静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哀家怎么会这么做。”
冯川走到陈太后身前,俯身捡起滑落在地上的锦毯替她重新盖好,细声道“奴才给太后讲个故事,这以前啊,有两只蚱蜢被一个贪玩的小孩给绑在一根草绳上,咬也咬不断,挣也挣不开,走哪儿都是两个一起;久而久之,这其中一只蚱蜢觉得受束缚,没以前那么自在,就想把另一只蚱蜢给烧死,它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堆还没有熄灭的火,把那只蚱蜢给推进了火里。看着同伴被火烧得吱吱叫,它可高兴了,想着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可万万没想,那火顺着草绳烧了过来;最后,这绳子是没了,可它也死了。”
“蚱蜢一心想着摆脱束缚,可它忘记了,大家都栓在一根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冯川凑到陈太后耳边,徐徐道“太后,您说这蚱蜢是不是很蠢?”
喷吐在耳边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陈太后却一阵阵发寒,她知道冯川是在警告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是挺蠢的。”
冯川微微一笑,又凑近了几分,“太后那么聪明,想必不会做跟蚱蜢一样的决定吧?”
“当然。”陈太后违心道“你是哀家都倚重的心腹,哀家又岂会舍得离了你。”
冯川满意地道“如此就最好了,奴才一定会好好服侍太后,还有……”他压低声音道“继续帮太后对付太子,那药效果可是很不错呢,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变得痴痴傻傻,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陈太后身子猛地一颤,“你们已经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药?”
冯川不以为然地道“只是死了一些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再安排人过来接应。”
陈太后忧声道“可……可予恒的态度你都知道了,他不可能听我们的。”
“奴才一早就跟万三说过,太子也好,齐王也罢,都不是咱们要的人,偏他就是不信,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现在好了,把自己性命也给搭上了。”冯川一边说着,一边替陈太后扶正髻上的凤钗,微笑道“朝中那么多宗亲王室,太后到时随便抱一个垂髫小儿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