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生路,好,我就先碎你一条肩膀,然后再把你浑身骨头一点点捏碎,让你……啊!”
罗寂突然大叫一声,神色痛苦地捂住手,在他手背上插着一只黝黑的铁箭,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来,而他甚至没看到箭是从哪里射来的。
张启凌神色淡然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罗寂,“从你踏进承德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你!”罗寂又痛又恨,死死盯着他,半晌,他咧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只要有太子在手,我就不会输。”
“太子……”张启凌哂然一笑,讽刺地道“他从来不在你手中。”
罗寂一惊,急忙往予怀看去,见后者仍好好被挟持着,神色一松,但接下来的一幕,令他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挟持着予怀的影者突然眼歪口斜,似受了什么惊吓,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瑟瑟发抖,继而身子往一旁歪倒。在他跌倒在地上的时候,罗寂终于看清了,在他颈椎处露着半截细长的钢针,正是这枚钢针要了他的性命。
一直站在后面的小太监一扫先前的惶恐之色,神情平静地上前朝脱险的予怀跪下道“卑职护驾不及,令太子受惊,请太子恕罪!”
予怀怔怔看着这个今日一早才刚调到自己身边当差的小太监,“你……是神机营的人?”
“是,卑职奉张相之命,来保护太子殿下。”小太监的回话证实了予怀的猜想。
“张启凌,你好卑鄙!”罗寂双目通红地瞪着张启凌,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没有了予怀在手,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张启凌漠然道“兵不厌诈,你不也悄悄给我下了毒吗?”
听到这话,罗寂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半晌,他倏然一敛笑声,恶狠狠地盯着张启凌,“你说的不错,兵不厌诈,所以我要死,你也活不了!”
江越眉心一蹙,“你什么意思?”
罗寂晃一晃脖子,阴沉沉地道“我刚才给了两瓶解药,但只有一瓶是真的!”
江越神情大变,急忙道“把解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