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虽说没能让太后与容贵人伤筋动骨,但经此一事,又有圣旨压着,相信她们在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慕千雪抿了一口苦涩的参汤,沉声道“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进眼皮一跳,“娘娘是说,太后还不肯罢手?”
“她对本宫成见已深,又岂肯轻易罢手,只是碍着圣旨,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这可如何是好?”张进愁云满面,思忖半晌,他道“不如娘娘还是回畅春园安养吧,太后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
慕千雪轻轻摇头,“本宫过去容易,可是皇后,纪临,予恒,还有你们几个怎么办,一旦本宫离宫,太后必会借机刁难,将气撒在你们头上。”
小元子气恼地道“太后真是老糊涂了,主子哪里对不起她,她要这样对待主子,甚至连主子腹中的龙胎也不顾念。”
“慎言。”张进低斥道“你记着,无论心里头多不满,都不要说出口,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在小元子应下后,张进又道“那依娘娘之意,是要留在宫中了?”
“依眼下的形势,本宫只能留下,你们以后行事仔细一些,不要让人抓了把柄或是错处,希望……”慕千雪望着窗外微明的天色,眼底悠长的思念,“陛下早日归来。”
大雪连绵数日,将无数腥风血雨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长信殿解禁,慕千雪亲自将予恒送回,让他们得以母子相聚。
当沈惜君得知一切皆是陈太后计策时,冷笑连连,直斥她过河拆桥,全忘了昔日慕千雪扶助东方溯登基之情,更忘了她今日太后之位,从何而来。
她们顾及陈氏身份,陈氏则顾及慕千雪手里的“圣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彼此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至于容氏,虽侥幸逃过问罪,但也不好过,回去之后大病一场,卧床多时,梁氏甚是关心,常有过去探望。
在又一场大雪过后,迎来了这一年的除夕,东方溯出征在外,彼此又各怀心思,这一顿除夕晚宴自是吃得不甚热闹,早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