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谋反事败后,平阳王夫妇被牵连在内,平阳王府被抄,所有家眷皆流放千里之外的北疆,终身不得回京。
沈惜君沉了脸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夏月疑惑地道“陛下……始终不肯饶过他们吗?”
“本宫不知,也从来没有去向陛下讨过这个情,从他们强行打掉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他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本宫再无关系,死生不复再见。”沈惜君冷冷说着,攥着扇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起苍凉的白色,那件事是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慕千雪长叹一声,正如沈惜君自己所言,前十几年她享尽荣华富贵,就连夫婿都是她自己一手指定,真可谓是予取予求,风光无限。然后随着东方溯登基,卫氏一族谋乱,她成为这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孩子没了,连她自己也险些丧命。
良久,慕千雪轻声道“虽然亲人不在,但有大殿下陪在娘娘身边,当不至于寂寞。”
“是啊,恒儿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提及予恒,沈惜君脸色稍稍好转一些,瞧了一眼正在掌灯的宫女,道“陛下在承德殿摆了席宴为你接风,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嗯。”慕千雪起身随沈惜君往承德殿行去,此时,落日已被铺天盖地的暮色吞噬殆,只余几道霞光还残留在天空中,一弦弯月已是静静挂在天空中。
在徐徐吹动的晚风中,慕千雪轻声道“对于赵候,娘娘了解多少?”
沈惜君露出一丝轻蔑之色,“他为了讨好陛下,散尽家财充入国库,又怂恿了好几个赵姓之人,换来一个所谓的忠候之名。”
“赵候底下,可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沈惜君嗤笑道“如有这样的营生,他们当初怎会那样清寒,除了握有实权的那些,其他什么候爷、爵爷,都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背地里指不定比那些寻常殷实人家还要不如,毕竟人情往来,宅邸花销,下人薪俸,这每一样都要用到钱,。据本宫所知,这些年来赵候一直靠他那点俸禄与先辈留下的那些庄园和田地度日罢了,现在他把庄园田地都卖了,这日子自是更加难过了。”说罢,她疑惑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