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斗胆进言,还望陛下莫怪。”
凌帝拍一拍她娇嫩似少女的双手,神色温和地道“你一心为朕着想,朕又怎会怪你,朕今日有些乏了,想歇一会儿,这些奏折留到晚上再看吧。”
“嗯。”越夫人喂完最后一勺药,在替他拭去残留在唇边的药渍后,起身告退,在估摸着她走远后,凌帝突然抄起搁在一旁的空药碗狠狠砸在地上,吓得一众内侍面无人色,跪请凌帝息怒。
常禄也是被吓得不轻,试探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话音未落,凌帝阴厉的目光已是落在他面上,咬牙道“说,你们一个个收了姓曹的什么好处,接二连三地帮着说好话?”
常禄大骇,连连摆手,“奴才冤枉,奴才整日跟在陛下身边,也就陛下召见曹三公子的时候,见了几面,私底下一句话也没有,又怎会收他的好处!”
凌帝倒也不是真的疑他,就是趁机撒一撒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片刻,他盯着半闭的窗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查!”
“是!”窗外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随即归于寂静。
四王府中,慕千雪扶着云蕊的手在后花园中缓缓走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在单薄的纱衣下极是明显。
彼时春光浓郁,日色如金,园中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犹如漫天铺开的云锦,香气扑鼻;几株老杏树开得繁密,不时飘下浅粉色的花瓣,引来流莺彩蝶争相飞舞追逐。
慕千雪走到一处石凳中坐下,道“问过了吗?”
“嗯,曹三公子今日进宫面圣,刚刚才回来。”云蕊答了一句,好奇地道“姑娘为何要让奴婢打听这个事儿?”
“自是有用。”慕千雪抚一抚有些发紧的腹部,“殿下呢?”
“还没回来,可能是去了军营。”云蕊眨一眨眼,好奇地道“姑娘,您会回北周吗?”侍候了这么久,她与赵立几个都已经知道了慕千雪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