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边早已经人去楼空,只能悻悻而回,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
入了九月,就是深秋了,连梧桐树都开始有落叶,不时被冷风自枝桠间吹落,归于泥土。
赵太医的“意外”身亡,无疑令赵平清松了口气,随意寻了个借口,将小聪子赦出了慎刑司,安心做她的月子。
这日清晨,赵平清自倚在床头逗弄刚刚喝足奶水的孩子,殿外传来内监惯常的尖细声音,“贵妃娘娘驾到!”
赵平清眉心一蹙,低声道“她来做什么?”
紫燕替她拨了拨垂在枕上的长发,道“听闻贵妃这几日一直在为皇后的事情奔波,今日过来,恐怕也与此有关。”
赵平清轻哼一声,冷笑道“她对皇后倒是好得很,可惜赵太医已死,任她有通天的本领,也撬不开死人的嘴,皇后……必废无疑。”
朱红殿门缓缓推开,长长的流彩飞花蹙金裙裾曳过光洁如镜的地面,逶迤如天边彩云。
赵平清眸底掠过一丝隐晦的嫉妒,扶着紫燕的手下地,神色恭敬柔顺,“臣妾恭迎娘娘,娘娘万福。”
慕千雪亲自扶起她,微笑道“昭容尚在月中,不必多礼,快回去躺着。”
“多谢娘娘。”在赵平清重新躺下时,小聪子端了花梨木雕花椅子,请慕千雪落座,后者打量了他一眼,含笑道“本宫之前听说你被罚去了慎刑司,还想着今日过来要不要在昭容面前讨个情面,不曾想你已经出来了。”
小聪子受宠若惊地道“奴才何德何能,竟劳娘娘惦记。”说着,他又道“主子怜惜,只罚了奴才一夜,就下令放了出来。”
赵平清在一旁道“其实小聪子一直侍候得很好,只是臣妾当时被孩子哭得心躁,他又赶巧在这个时候打破了药碗,这才一怒之下就将他罚去了慎刑司,事后想想,着实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