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拗不过她,道“既是这样,你留下来吧,不过要是让本宫发现你逞强令伤口恶化,在伤势完全好转之前,一步都不许下地。”
“奴婢遵命。”夏月笑着答应,花蕊取来厚厚的棉花垫子给她垫在椅上,以免坐痛伤口,饶是这样,夏月也只能斜签着身子,利用伤势较轻的地方挨坐在椅边儿。
随着案册地翻阅,关于赵太医的脉案被一条条挑了出来,由小元子统一记录,等翻完最后一本,已是记录了将近两百条脉案;既有静芳斋的,也有宁寿宫或者其他宫殿的,而在近三个月的脉案中,每天都有关于含章殿的记载,写在脉案上的,大都是胎气稳固,母子安康一类的话,瞧不出什么问题。
小元子指着其中几条脉案,道“主子,根据脉案记载,赵太医有时候一日去含章殿两次,这算不算异常?”
慕千雪看了一眼,摇头道“陛下继位之时,赵平清月份已经颇大,难免会有胎动不安,需要传召太医的时候。”
小元子揉一揉酸疼的脖子,不无失望地道“那奴才可就真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慕千雪也是没什么头绪,瞧着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黑下来的天色,道“看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都歇一会儿吧。”
花蕊点完最后一盏明灯,上前道“主子,晚膳都备好了,可是现在传膳?”
“五……十……十五……二十……”慕千雪正要言语,耳边传来夏月低低的声音,疑惑地道“你在数什么?”
夏月抬起头来,递过她在看的那几页脉案,“主子您瞧这几条,都是赵太医去宁寿宫的脉案,奴婢刚刚数了一下,两个月里,有二十三条,差不多三四日一次;可在刚刚与小元子交换的那几页脉案里,奴婢只找到五条。”
小元子赶紧数了一下手里那几页脉案,果然,在今年一二月间,赵太医去宁寿宫只请过五次脉。
“二十三次……”慕千雪眸光微动,盯着夏月道“是最近这两个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