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一笑,“没什么,阿兰说……穆王高兴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正发酒疯呢,王爷在照顾他。”
沈惜君半信半疑地道“真是这样?”
“当然了,奴婢怎么敢骗您。”这般说着,阿紫道“宗姬今日被那些个繁文缛节扰了一天,必是累得很,不如奴婢侍候您歇下吧。”
沈惜君想也不想便道“不行,母亲与喜娘都交待过,这喜帕必得要王爷亲自挑开才行。”
“可是……”阿兰刚说了两个字,便被阿紫以目光制止,可惜为时已晚,沈惜君刚刚压下去的怀疑又升了起来,且比刚才更深,抬手微微掀开一些帕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紫赔笑道“没有,能有什么事情啊,奴婢就是怕您累坏了,所以才……”
沈惜君冷冷打断她未完的话语,“要想继续说废话,就给我滚出去!”说罢,她视线一转,盯着那双面上绣有玉兰花的绣鞋,道“阿兰,你说!”
“奴婢……奴婢……”阿兰绞着手指迟迟不曾说下去,直至沈惜君一再催促,方才无奈地道“奴婢刚才问了府中的下人,他们说……王爷去了西院!”
“什么?”红帕应手而落,露出沈惜君妩媚艳丽的脸庞,沈惜君看出不看扯落的红帕,死死盯着阿兰,“你说王爷去了哪里!”
阿兰怯怯地望着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容,“去了……西院!”
“赵平清!”沈惜君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攥得咯咯作响,精心修剪并涂着艳红丹蔻的指甲在掌心接连折断。
新婚之夜,东方溯宿在侧妃房中,让她这个正妃独守空房;此事传扬出去,她必会沦为整个金陵的笑柄,而这一切……都是拜赵平清所赐!
亏得那个贱人之前口口声声说什么姐妹情,结果呢,一转眼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哼,慕千雪是她的挡路石,赵平清……又何尝不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替我更衣!”沈惜君费尽全身力气,方才压下去西院找赵平清算帐的冲动,母亲说过,入了睿王府她要学会忍,哪怕心里再恨也要忍着,如此才能够得到东方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