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带她们出去?”熙宁帝的目光看向天章阁,也不晓得三弟知不知道?熙宁帝忽生出“这些美人都是送给三弟妹的,而不是送给三弟的”感觉,一如以前皇祖父和母后送给三弟的那些宫女。
“宫里送去晟王府的宫女,如今何在?”
德喜给圣上数着,“有一人跟在双霜成身边办事,两人在晟王府的针线房,一人在厨房,两人去了棉坊,三人已经嫁人成了管事媳妇……”
没一个留在三弟身边伺候的,熙宁帝点头,“这几个美人,也不晓得三弟妹要如何安置。”
德喜笑吟吟的,“晟王妃曾说过,侍卫、家丁、丫鬟、管事和伙计等,虽然干的活不一样,但都是要拿工钱的。如果他们做的事折算成银子,还没有他们拿的工钱多,那就是亏了。想必这些番邦女子,也会被晟王妃安排去做事吧,她们在晟王府已经吃了数月的干饭了。”
熙宁帝眼睛一亮。
小太监羽扬有点蒙圈,“公公,这些人的命都是晟王妃的,晟王妃为何还要计较几个工钱呢?”晟王妃明明是京城各府王妃中最有钱的一个了,这样算计岂不是很小家子气?
这是什么话,德喜微微摇头,“若这些人干活折算出的银子,还不如他们工钱多,晟王妃要他们的命何用?”
羽杨回道,“这些人如果有本事赚那么多钱,他们何必要把命卖给晟王妃呢?”
这小子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德喜本不欲搭理他,可见圣上似也在认真听着,德喜便耐心解释道,“这些人是有些本事,但若是没有晟王妃给他们搭起来的戏台子,他们如何唱戏?没了绫罗霓裳、棉坊、南山坳这样高的台子,他们那点小本事,边无用武之地。”
羽扬懂了,“这就跟读书练武的人一样,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德喜无奈,又怕圣上想歪了,便否认道,“那都是些升斗小民罢了,岂能跟官员将士相提并论。”
熙宁帝却道,“可相提并论,道理是一样的。铺子里用人,都会考量这些人为铺子干得活抵不抵得上他们从铺子里拿走的东西,朕的文武百官呢?”
大周上下各级衙门,养了多少白吃饭的闲人,朝廷养着这些人何用?这么算来他岂不是亏了?怨不得国库一年比一年空!
熙宁帝越想越觉得亏本,眉头越皱越紧,“地胤。”
“臣在。”
“你派人出宫,打听清楚晟王妃打算如何安置匈奴女侍。”熙宁帝吩咐道。若这几个以色侍人的女子真能被三弟妹排上用处,熙宁帝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用国库银子养的那些闲人,是否也该派出去赚银子填充国库了。
大内的探子找到晟王妃一行时,万众瞩目的小暖已经到了永宁街棉坊门前。
待小暖的马车停在棉坊门前后,后边的马车里果然下来五个番邦美人,围观的百姓们沸腾了。
听到这声音,被小暖关在晟王府浣衣院里近四个月的五个匈奴美人,觉得眩晕、紧张又激动。
秋月和春花挑起车帘,一身郡王袍的陈小暖出现在世人面前,她笑颜如花,春风满面。
侯在铺子门口的绿蝶和骑马随行的玄舞站在马车边,抬手扶着小暖下车,五个匈奴美人也凑过来,紧紧跟在小暖身边。
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汪英堂傻了,“这不知道的,还当圣上是将这些美人赏给晟王妃,而不是晟王呢。”
“晟王冷得跟冰坨子一样,这些美人留在他身边立刻就蔫了,哪有跟在晟王妃身边滋润!”柴智岁看着风光无限的陈小暖,这丫头不晓得啥时候又长个了,穿上郡王袍端的是风流倜傥,丝毫不必昙郡王差。
旁边不晓得是哪家的小姑娘,痴痴看着晟王妃道,“也不晓得棉坊还有不要女伙计,我也好想跟在晟王妃身边做事啊。“
“棉坊和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