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留下的浅蓝色的泪滴，原本冰冷一个人，此刻显得很疲惫、失神。

李天命连忙松手。

他把她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他当然不舍得折腾她，他只是没有办法，没看他说得自然，好像占据主动，其实姜妃棂那明亮的眼眸一刻不回来，他心里都是慌的。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不清楚你真正的身份，但是我们能走到一起，也需要耗费好大的缘分。这些年或许对你来说很短暂，但对我而言它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可能放弃你。”李天命站在她眼前，不管她的目光里有多少的冰冷的厌恶，他都承受着。

“不可能。”

她目光朦朦，视线越过了他，将自己再度冰封。

“别逼我。”李天命道。

“如果你违背我的意愿碰我，那你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得到我，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现在厌恶你，你让我怎么爱你？我会喜欢一个粗暴、无礼，只想征服我的罪犯吗？！”她死死盯着李天命，说得每一个字都很沉重。

李天命怔住了。

事宜愿为。

他和姜妃棂所想的‘征服’，好像不是好办法，物极必反，当她现在表现出‘另一个人格’的时候，越是用强，只会得到更大的厌恶和逆反。

“你真的爱我，就得尊重我，我这十年和你同生共死，并不代表我所有的生命都得认可你。你还差得远。”她冷冷的说。

这让李天命感觉，她好像是割裂的，以前是一个人，后来相当于失忆了，成了另一个人，也就是属于他的姜妃棂，现在属于她从前的悠久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催使她的人格发生变化，目前两部分的记忆各持己见，让她看起来好像两个人。

李天命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

他要做的，并不是征服，那是对姜妃棂的不尊重，只会让她两个人格渐行渐远，只有让两个她保持一致，找到共同点，她们才能融为一体，成为真正的她。

“人没法改变从前，也没法否认曾经的自己，更不能将前半生从自己的生命里剔除。”他低声道。

“你知道就好。”

其实说成这样，也等于她在给李天命机会。

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

或许有一天，连她的心都松动了，才是‘姜妃棂’不再分裂的时刻。

她的眼神里的冰冷和孤独感，让李天命感觉任重而道远。

眼前这个人，绝对就是仙仙梦境里那个永生世界城主，那个年龄无穷大的‘老怪物’，十方纪元神剑里说的那个‘十方纪元永生不死之人’，指得说不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