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要出事!
谁知卢姐愣了一下,突然一把将窗帘后面的那人扯了出来,反身就是一个过肩摔,重重的砸在地毯上,然后反剪手臂,膝盖顶住那人的后腰。
看那架势,就要掏手铐了。
n型,这位卢姐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她虽然是刀总的姐姐,但起码比刀总年长十几二十岁,身材也已经是中年妇女那般微微发福。
目测有个一百五六十斤吧,差不多顶两个我了,居然身手如此干脆利落、又准又狠!
刀总在我身后悄悄的补充了一句“我姐可是练过的。”
我咽了口唾沫,还是不要怼她了,这么彪悍的女人惹不起,难怪她老公被邪祟上身了,都还会害怕她。
卢姐将那人制服后,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怒火冲天的对门外咆哮道“你们怎么照顾人的!两天没给他东西吃吗?!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我躲在九师兄的身后,从他胳膊缝隙中看去。
那还叫人么……被卢姐压住的那个“人”此时手脚张开,好像枯瘦的壁虎一般趴在地毯上。
而且他的脸被压在地面,嘴巴张开,双眼瞳孔左右往上飘,整个人看起来干瘪又枯瘦。
门外的保镖不敢进去,只敢挤在门边回答道“我们有按时将餐点和水放在房间,但是老板不知躲在房间的哪个角落,我们不敢惊吓到他,放下食物和水就走了。”
这些保镖也不知道多高工资,居然还敢进这间房?
是我的话,我可能早就溜了。
这房间的角落弥漫着黑雾,所以才显得特别黑,把光都吸进去了。
而且这股冰冷晦暗的气息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居所,跟我掉进蛇窟时的感觉差不多。
我爹之所以给我和我姐建两个小阁楼,除了情怀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功能区”分离,楼下放书柜、电脑,楼上才是居住之处。
而且卧房都是温润的木质家具,没有复合板材、油漆涂料、化纤地毯等等,布料多是真丝和纯棉,是很适宜女子居住的环境。
这间房里面空气不怎么流通,此时传出怪味,还略带着一股腐坏的味道,不知道这些人闻不闻得到。
那家主大人身上的怪味让卢姐也有些嫌恶的皱眉,她将人拎起来,一把丢在床上。
刀总低声说道“这人就是我姐夫,他现在行为举止非常怪异……我没想到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跟照片上那些挖出来的尸体很像。”
我十分好奇,到底挖到什么东西了,不过现在玉矿塌方,泥土可以掩埋太多的秘密,就算再次挖开,当时在场的人也都死了,还原不了现场,也无法询问当事人。
刀总的姐夫作为矿主,想必知道些什么。
可他现在的状态,哪里像个人?
他被丢到床上后立刻弹了起来,翻身像个蛤蟆般四肢弯曲趴在床上,脖颈像骨折一般斜着耷拉下来,口水顺着脸颊流淌,整个人非常警惕而且暴躁。
这幅模样一看就很具有攻击型,也只有卢姐不怕了,是我我根本不敢进门。
“要看诊,先得让他安静下来,不然无法查问啊。”老爹低声说道。
卢姐对两个保镖使眼色,低声道“快来按住人!”
两个保镖对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踌躇不前,卢姐怒道“快滚来按住人!工资不想要了、也不想在这行混了是吗?!”
她是实权人物,说话很有气势,两个保镖硬着头皮进门,那男主人突然张开口咆哮,好像在喊什么,嗓子扯出破碎难听的声音,吓得那两个保镖不敢动。
亮小哥偷偷从我的包包里爬出来,扯着我的头发一路爬到肩膀上。
看他这么“跋山涉水”,我有点过意不去,伸手将他捏着丢到领口附近,让他自己找个稳妥的地方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