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摇头道“六个人,死了六个人了。”
江起云垂眼看着第一张,那时的法阵还没有被破坏,是挖掘机挖出来的照片,有七根柱子凌乱的倒在地上,几乎每根柱子旁边都有一件物品,其中一个就是陈老头偷走的根雕。
“其他物品呢,你们放哪儿了?”我抬头问。
“哪敢放着?全部用推土机推了,堆在建筑垃圾场。”钟老板摇头叹气“如果一会儿饭后有空闲,不妨跟我去工地看看大概情况?”
“……好。”我就知道宴无好宴,这钟老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肯定会催促我们去看看他的工地。
现在的开发项目,大部分都是向银行申请贷款,利息很惊人,停工一天的损失都是巨大的,当然是越早完工越好。
我们跟着他来到城市的另一边,他在这里开发高档住宅和别墅,地盘面积很大,此时停工了,整个工地只剩工人居住的地方有灯光。
刚下车,我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爬上简易板房的二楼屋顶。
“钟老板,那是谁?”我忙问道。
钟老板根本不认识这些工人,立刻派人去叫工头过来。
在等候的这几分钟里,我们看到了诡异的景象,那个爬上二楼屋顶的人,突然手舞足蹈的在上面跳了起来。
——是那种很不正常的跳,他双脚凌空又重重落下,双手还伴随着乱挥乱舞,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钢丝在提着他上蹿下跳。
“喂!你干什么!!”钟老板的保镖远远的吼了一声。
那人恍若未闻,依然整个身体跳起来、又重重的落在蓝色的简易板屋顶上,那力道似乎要把屋顶砸穿!
我忽然抓紧了身边的江起云,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江……起云,我、我是不是看错了?那边——”
我哥也看到有些异样,他立刻从自己车上拿出战术手电,拧开最大朝那边照了过去!
我浑身一凛,我没看错,那个男人跳啊跳、姿势如此诡异,是因为他的脑袋上有一只全是血污的手!
那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拎起来又放下去、好像把他当一只小动物般折腾,最后,那只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