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露面,只能暂时回避。他在房内来回踱着步,直到地主终于回来报信了。
“祁云!阿七传消息出来了!”
燕祁云忙把地主放进屋:“情况怎么样?!”
地主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小姑娘不肯离开,还说要和我们搞什么里应外合把韩家整垮,这不是在扯淡嘛……”
燕祁云一拍桌子:“真是胡闹!”
地主帮腔:“对,就是胡闹!韩家背后是常阁老,哪里是那么好整垮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祁云担忧地看向窗外韩宅所在的方向,“我说的是怕她冲动起来在韩家杀了人,到时候被扭送官府,谁也保不了她!”
地主差点笑出来:“这你就多虑了吧,她一个小姑娘,柔柔弱弱的……”
“你不明白!她……”燕祁云欲言又止,“唉!”
——她杀过人。且恐怕不止一个。
小凤的心狠手辣只有他见过,能毙掉一个人还无动于衷甚至笑得出来的,不是经验老道的杀手,就是天生想法有异于常人的变态。
当然,他不希望把小凤看作变态,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啊——燕祁云摇摇头,把这想法从脑海里撇出去——不,他不能这么想。
燕祁云只得问:“她还说什么了,她想怎么跟我们搞里应外合?”
“她说她找到了韩家和谳教勾结的证据!”
“什么?谳教?”不过,因同慧之事存疑在前,这个结论倒也没出燕祁云所料,“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地主附和:“可不是嘛,一百多年里传了好几次覆灭,最后又死灰复燃了。十七年前,我清楚记得谳教又‘覆灭’了一次,说是捉到了当时的教主,还被处死了……但又有什么用呢?这种东西嘛,只要有人愚昧,就还是会有信众的。”
“越国一向严禁各类歪门邪道的教派,若小凤说的属实,韩家这倒确实是欺君的大罪,”燕祁云稍稍沉下心,“那她找到了什么证据?是否属实?”
“她说,是一个人证……”
……
“银珠。”她唤了一声。
小凤来到井前,银珠的衣服还没洗完。大娘子给她的脏衣服太多了,不仅如此,其他得宠的丫鬟也欺负她,要她帮忙把衣服一并洗了。
银珠的衣服,怎么也洗不完。
银珠抬起头,认出了她:“姑娘,是你啊……”
她的笑容淡淡的,很好看,令小凤想起了宫中那个待她挺好的皇后叶氏。可惜,叶氏自尽了,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叶氏。
小凤装作四顾:“我听到有人哭,所以过来,结果看到了你。”
银珠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并没有泪珠子留着,才松了口气:“姑娘说笑了,我并没有哭啊。”
“哦,也对,你看起来并没有哭,”小凤便蹲到她身旁,“奇怪,我刚听着,怎么像是哭声呢?”
银珠因她的话,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井,不由打起冷战。
“姑娘,你可不要吓我,这里哪有人哭……”
“嗯……那或许就是猫叫吧,冬天到了,猫就开始叫唤了,”小凤从鼓鼓囊囊的衣服里揪出一个猫头,“是不是,小头?”
小猫头“喵”了一声,这是只花色普通的狸花猫,毛茸茸,软萌萌,大部分女孩子喜欢猫,银珠也不例外。
“啊,这是四娘养的猫咪,”她伸手摸摸猫头,“它的名字叫咪咪,哪里叫小头。”
小凤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天底下的猫都叫咪咪,多俗气啊,我偏要叫它小头,显得我特立独行!若四娘不乐意,让她来和我辩,她必定辩不过我。”
提及四娘,银珠一颤:“四娘她……”
小凤察觉到她的异样:“四娘她?她